有些人就活该成功。
仝姝偷偷看向oar的侧脸,不禁感叹。
对他来说,仿佛永远没有上班下班的区别,需要社交的时候他永远能立刻切换到自己最好的状态,任何一个人,任何个场合,他都能游刃有余地进行nnection,向外无限延伸自己的交际网。
不像她,如果今天看到的是profhuang,她大概率只会装死。
更要命的是,他还长得一副好皮囊,棱角分明,黑发碧眼,像古时候出生在西域的波斯人,是在亚洲欧洲都吃得开的长相。
万钧虚虚回抱了一下,果然,夸他中文说得比几个月前更流利了。
圆桌旁的这三人仝姝都不认识,她笑得脸都僵了,等着oar介绍。
脚掌又开始隐隐作痛,她只得不动声色地左腿右腿来回倒腾站着,像一尊瓷底不稳的黑色鹅颈花瓶。
oar和万钧正寒暄着t,仝姝的身后有人经过,带起一阵风。
熟悉的气味仿佛化成柔韧锋利的鱼线刺进鼻腔。
她的心脏被勒死,骤停。
那人已经重新回到座位,站在仝姝对面。
万钧开口说道,“介绍一下,这是万里。”
他今天穿着一件白色衬衣,哑光干丝的面料自带些许垂坠感,真人比网上的照片更多了几分清减。
很奇怪。
与他近一年没有任何联系,这张脸非但没有变得陌生,反而看起来更熟悉了。
万里没有说话,只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又落到她披着的外套上,眸光似刀,冰冷锋利。
仝姝垂眸,刻意不去看他,主动伸出手。
“你好。”
声音被心跳声盖过,她听不见自己说了什么。
“我叫仝姝。”
两个人涂涂改改的十二年被这简单的一句话擦成空白。
手指触碰的瞬间却忽然被男人握紧,只不过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便已经松开手,面上一片平静,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万里。”他语气平淡。
说完,顺带着和其他几人也握手打了招呼,结束后手垂在身子一侧,掌心火热,像是被灼伤了一般。
oar一边接着说话,手自然地揽过仝姝的腰,将她往自己身旁带了带。仝姝正在右脚换左脚,一个没站稳,半个身子直接贴到了他的怀里,耳廓瞬间烧得通红。
这幅场景,任谁看都是一副热恋情侣的样子。
oar向众人介绍道,“我的女朋友,今天刚从苏黎世来香港出差。”
仝姝长睫轻垂。
如果地球现在爆炸就好了,她想。
万钧觉得她这名字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听过,便客套地问了问她是哪的人,现在做什么工作,仝姝如实回答。
听到仝姝是名校的工科博士、无人机工程师,万钧显然有些惊讶,又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她一遍。
仝姝抬起酒杯喝了一口,装作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