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她吗?”
“是。”
“当年上高中,你是不是就已经?”
“嗯。”
“你从来没有忘记她。”
&ot;是。&ot;
“回国,也是为了她。”
“是。”
“为什么。”
“嗯?”
“为什么一定是她。”
“没有为什么。”万里说得诚实。
他甚至无法给别人一个具体的,有信服力的答案。
“可是她有男朋友啊!万一人家已经准备结婚了呢?你就要等她一辈子?拒绝其他人进入你的世界是吗?”
男人笃定坚硬的回答就像石头,一点点击碎了谢婉意故作镇静的伪装,情绪开始失控。
“你以为自己是谁,你又能以什么身份等她啊。上次一起吃饭你还没发现吗,人家根本就不稀罕你!”
男人的一句话,打火石似的瞬间点燃她心底的妒火,说出口的话也冷嘲热讽,听着极其刺耳。
万里目光幽微,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缓缓起身。右腿的残肢痛得厉害,他没出声,只是咬紧了后牙,身形微微摇晃了一下,重心换到左腿。
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却并不绵软,句句锋利。
“当年不告而别,本来就是我做错了。她怨我也好,恨我也好,我都认了,她不欠我什么。”
万里平日里看着温润,但绝对不是没脾气的人。
“你非得问个关系,那我告诉你,我们现在已经没什么关系,陌生人。只是我想陪她多走一段路,哪怕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仅此而已。”
他的脸色隐约有些苍白,可是骨子里的骄矜不允许他表现出来一丝一毫的狼狈。
只淡声道,“时间不早了,一会儿让舒昂送你回去吧。”
话音刚落,谢婉意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几步走到男人面前,没有要走的意思,却也不再说一句话。
男人不动声色地拉开些距离,身子微微弓着,双手插进牛仔裤兜。
她看向他,他也定定地回望着她的眼睛,良久,语气终究是软了一些。
“上次,是我话说重了。那封信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也应该自己去处理。”
“这么多年,我其实一直很感激你和舒昂,还有宇安他们,你们像是我在波士顿的亲人”
好听的声音落在空气里。
话说得很明白,谢婉意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