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犹未尽地舔舔唇周,一只手抵在他的前胸,撑开一些距离。
“好吃吗?”她笑道。
“嗯。”
声音带喘。
“口香糖在哪,我给你拿。”
“不用。”
他握紧胸前那只手腕,一下子反剪至她身后,起身反扑,咬上她的颈侧。
“嘶——”仝姝一只手撑住车窗,勉强稳住身形,啧了一声,“疼。”
男人将她环住,用舌尖安抚似的舔了舔,哑声哄着。
“先别走,好不好。”
男人的某处明显起了变化,她隔着黑色车窗玻璃,瞥了一眼还在外面候着的的司机,用力挣开,“我不想做。”
“谁说要做了,陪我一会儿。”抬着她的大腿,让她靠得自己更近些,“再说,我也没有随身带避孕套的习惯。”
仝姝觉得这话有点好笑,“这么多便利店,不是随便你买吗?”
“我为什么要买?”
“毕竟你也是成年男性,交女朋友也也很正常。”
话说出来,她莫名地心口一窒,那股不知名的酸楚也逐渐从心脏蔓延到四肢,指尖都发麻。
她自小便不会对异性和家庭有不切实际的期待,比如守身如玉,或者从一而终。
背叛,争吵,毁灭才能给她带来痛苦又熟悉的安全感。
电视剧里的一家三口,广告海报上的一家三口,都是一家三口,她家却成了个三条腿的板凳,拖了仝海波的福,第四条腿倒是经常换。
起落磕碰,最终碎成几块烂木板。
后来自己长大了,也想明白一些。饮食男女,能活下去已经耗费了大半力气,又谈何情痴与忠贞。
男人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又将她揽进怀里,揉了揉抵在他肩上的脑袋。
“我知道我想要什么。”
这句话伴着他有规律的心跳,无端地让她心安。
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儿,她拨弄着他衬衫上的钮扣,“真得走了,明天我要是起不来,可别怪我放你鸽子。”
“我送你。”
“不用,我坐地铁回去。”
男人的身子僵了一瞬,声音沉沉。
“他在酒店等你?怕他看见?”
“不知道。”
男人攥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一个接一个的吻落在她的指尖。
仝姝感觉自己刚降下来的体温又开始飞升。
“你答应我……”
“别和他做也别和他接吻别碰他。”几乎是恳求的语气,“你不能这样,来招我,又和别的男的睡到一起”
牙齿叩住她的指节,惩罚似的磨了磨。说是惩罚,可根本没舍得用半分力。
“我会难受死的。”
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说这句话,自私的一厢情愿而已,也没指望仝姝能答应。
半晌,她小声说了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