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本来就是受益者,他们要的便是一个一个的女子进门,红袖添香,争风吃醋,左拥右抱的日子。
他们哪能看到一个后宅深院中的女子心酸,艰辛,如果一个女子跟他们这般说,他们只能说女子的不懂事,不大度。
倒是她想岔了,怎么能跟他谈这些问题,岂不是找委屈?
“是。”秦文澜神色严肃地看着顾长安,“如果咱们真的成亲了,不管出于何种原因,那么王府将是我以后生活的重心场所。
一个生活重心之处是不是得要舒心,身心愉悦,如果这么简单都得不到,要来何用?
那和如今的秦侯府里面又有何不同?我折腾来折腾去的意义何在?
难不成就是为了惹一身腥?徒增烦恼,怕是吃饱了撑的!”
李小花也好,宁国公夫人也罢,她们都是让她不舒心,不愉悦的因素,比于氏还于氏,她折腾得玩呢?!
本来这一世她想着不嫁人也可,只是不想太过特立独行,落人话柄,这才一边报恩,一边合作的,谁曾想弄成如今这般模样。
顾长安突然之间就茅塞顿开,明悟过来了。
“我明白了。”顾长安点头。
秦文澜反而看着他有些懵圈了,之前不还一窍不通吗,怎么现在又知道了?他到底是又明白了啥?
看他一脸告诉她,他其实什么都不明白。
秦文澜有些觉得对牛弹琴白费劲,压下所有的怒气,看着顾长安,“我知道这一场婚约,你已经换过人,再想要退了很不容易。
但是也不是真的毫无法子的,反正不管王爷要如何做,我都会配合你,无论名声还是什么都无所谓。”
顾长安一脸懵逼的看着秦文澜,什么名声,什么配合?这是想不顾一切的都要毁婚?就是因为刚刚那些事情?
这一刻,顾长安总算是明白宁国公府里的刚刚那件事情在秦文澜心中的重要程度了!
“我何时说过要毁婚的?你这自说自话的,还只是因为那些毫不相干的人?当天在侯府咱们又是怎么样谈合作的?
哦,你这是用到人朝前,不用了就耍掉?这和之前那个秦书又有何不同?
一个是为了荣华富贵,甩开我这个残废王爷,一个是为了自家母亲的嫁妆,眼巴巴的找我合作。
如今用完了又快的甩开?你们可真的是秦家姐妹,甩开别人的方式都是一模一样的。”顾长安看着秦文澜问道。
秦文澜:……
可是刚刚他那态度明明白白不像是不想悔婚的样子啊?
“那王爷的意思是要我如何?让我去忍气吞声听由宁国公夫人口口声声的挤兑,伏低做小?再把脸送上去让别人踩?那是不可能的。
别说嫁的还是你这么个王爷呢,就算是嫁的一个普通人家,也不会平白无故的让一个做人舅母的打骂挤兑吧?
我又何其无辜,让人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通挤兑后,还送上笑脸?怕是贱得慌?
如果不悔婚,王爷坚持李小姐做妾室的话,那她的生死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或许是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毕竟别人都做了初一了,我再不做十五,也有背道义吧!”
顾长安突然被威胁了,不过他忽然有点想要笑出声来。
这一刻的秦文澜倒是跟当时和自己谈合作的她重叠了!
“本王言出必行,答应你的事情不会食言而肥。”
秦文澜看着他这般模样,怎么就一个字都不信呢!
男人啊!都是大猪蹄子
如果真的去相信了男人的一张嘴了,倒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了!
不过,她应该说的已经都说完了,如果他与宁国公夫人。
还有那位李小姐还是一意孤行的话,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本来想留着她们互不相干便是了!
最多便是不再往来,她一个只顾着报恩的人,干嘛要去上赶着。
何况她之前的那些药粉也够她们喝一壶了,看来还是自己太过仁慈呢!
“呵呵”
秦文澜不再看顾长安,“好了,若是没有其它事情,孤女我便先告辞,言罢,便直接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