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你直言,皇后求朕赐婚予杜小姐与太子,且是许杜小姐侧妃之位!”明元帝说完,双目直盯杜承业。
杜承业一听此事,更是觉得如身处三九寒天!
朝服一撩,双膝跪地。
“皇上,小女及其顽劣,实在是不配太子与睿王,还请皇上三思!”杜承业说完,重重叩头。
明元帝思虑片刻。
“爱卿快快起身,朕听皇后说杜小姐才情样貌在京中是数一数二的,莫不是为着舍不得嫁女,才如此说的吧?”
明元帝将杜承业虚扶起身。
“若杜小姐真如爱卿所言,活泼好动,那朕觉得更是与睿王相配!睿王性情冷淡,杜小姐天真烂漫。甚配甚配!杜卿莫要推辞了。”
圣意已决,杜承业再如何不愿,也是无法,只得回府。
杜承业回到府中便将自己关在书房中,直至午膳也不见人出来。杜夫人王氏以为朝中出了什么大事,便让杜明朗去看一看,谁知怎么敲门杜承业都不开!
“父亲,出了何事?您为何不开门?”杜明朗一边敲门一边询问。
听下人说杜明朗也唤不开门,杜
夫人猜测定是出了大事,连忙跑去书房。
“老爷!老爷!您开开门!”杜夫人从没有见过杜承业这般。以前即便朝中出了大事,也不曾如此。杜夫人急得团团转。
书房中的杜承业,陷在深深地自责之中,他哪里不明白皇上为何会突然赐婚。立太子一事,自己屡次进言,怕是早被皇上视为太子一派。今日拿太子侧妃一事试探,若自己真在睿王与太子之间选了太子,怕是整个尚书府都会被皇上堤防。
皇上将心儿赐婚与睿王,既是权衡太子与睿王,也是给杜承业敲警钟。
睿王此人冷冽残暴,若是因着记恨自己,对心儿…那可如何是好!杜承业越想越气恼,果真伴君如伴虎。
“咣!”一声巨响,将杜承业的思绪拉了回来。看着满脸焦急闯进门的杜明朗,以及旁边泪眼婆娑的夫人,杜承业重叹了口气。
杜夫人急忙走到杜承业面前,“老爷!”杜明朗看着满面愁容地父亲,屏退了下人,将门关上。“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杜承业握着杜夫人的手,深知心儿是夫人的心头肉,告诉夫人赐婚一事,定是要伤心难过。
杜承业犹豫再三:“皇上打算给心儿赐婚!”
“赐婚?心儿还未行笄礼!”杜夫人只觉得太突然,她的心儿还未长大,怎就要被赐婚!
“父亲,赐婚与何人。”杜明朗虽然也觉得震惊,但女子总是要嫁人的,能得皇上赐
婚是无上殊荣,事情定不简单。
“赐婚与睿王!”杜承业说完,手握拳头重重的砸在书案上。
“什么?睿王?”
杜夫人一听是赵祁睿,险些摔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
世人都传赵祁睿容貌俊美,却心狠手辣。且明朗亲眼目睹赵祁睿残暴不仁。
“老爷!老爷,你想想办法,你救救我们的女儿呀!”杜夫人哽咽地说。
杜承业见夫人如此,心中更是如油煎火燎。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杜承业无奈道。
“老爷,那是火坑啊!你真要看着心儿跳下去吗?”杜夫人心痛不已。
“母亲,母亲你冷静一下,父亲也不愿如此,您先回房休息,圣旨没下咱们从长计议!”
杜明朗安抚了杜夫人,将其送出书房,房中只剩父子二人。
“父亲,可还有回旋的余地?”
“哎!看皇上的意思是板上钉钉了!”杜承业将御书房皇上与他说的话都告诉了杜明朗。
杜明朗听完父亲的话,半晌不语,也明白了其中深意。再想想自己那个还没长大的妹妹,就要被赐婚嫁与他人,眼眸一眯。
这边回房的杜夫人,暗暗落泪,身为官家夫人,岂能一点不懂这其中利弊,冷静下来后只叹自己女儿怎如此命苦。也盼着圣上打消了赐婚的念头。
尚书府从这天起,除了杜沁心的院子还是往日一般热热闹闹,其他院子都似阴云密布般压抑着。连一向温润如玉的大少爷也不知为
何发了一通火。
这种气氛持续了三日,连杜沁心都觉出不对劲了,每天早上向母亲请安母亲都避而不见,父亲哥哥也是不知忙什么,总寻不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