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理解你”,姜逢摇摇晃晃地从沙发上起来,她走到陈子承,静止地站立,从他身后往前揽住了他的腰身,压抑着,淡淡地说:“就比如此刻,我想告诉你,我很喜欢你,如果你……”
剩下的话,陈子承没有让她说出口,便吻了上去。
他反客为主,低头深情拥吻着女人娇滴滴的唇瓣,不给对方辩驳的机会。此刻他就算再糊涂,也已经明白,姜逢早就清醒了,他是一步步地掉进她设好的陷阱里,带她回了家。
姜逢能主动到这个份上,说明她是真的想好了。
她定是想了许多,甚至可能想好了所有可能性发生的以后。
许久,两人喘着气,才难舍难分地将唇瓣分离,陈子承用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像在抚摸一条温顺的小猫,柔声细语地答:“没有如果,姜逢,我也很喜欢你”
空荡寂静的屋内,男子低哑的声音在空间里清澈地回荡着,姜逢不再说话,只是将头默默地抵靠在对方的肩膀上,她眼框里温热,灵机一动地在男子的脖子上轻咬了一下。
陈子承被这突然来袭的蚊子疼痛感酥麻了全身,他顾不得说话,在亲吻间,便将人抱进了卧室。
姜逢知道,想要的东西太多,就会变成立场不坚定的人。但她想要的一直都很坚定,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次日,清晨的太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卧室时,姜逢才勉强睁开眼。
此时床上仅剩裹了条浅棕色棉被的她,四下无人,借着这一抹透亮的晨光,她才开始认真地打量起室内的装修。
没有繁琐的工艺设计,也没有想象中亮丽的颜色,这间卧室显得格外的简洁,除了白色的墙壁以外,余下的家居便是浅棕色,就连床上用品整套颜色都极其统一。
房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姜逢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脑袋里历历在目的皆是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对于陈子承的t狂妄作为,丝毫没有女孩子应有的羞涩和内敛。
想到这,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接下来的场面,更是没想好要怎么相处,于是她用上了已经陈旧的伎俩:假装还在睡觉。
赶在卧室门打开的那一刻,她迅速闭上了眼睛。只是她没有想到这次闭眼会落下这么大的阴影。来人并不是昨晚共度了一夜的男子,而是陈艺。
当年陈子承买这套房子时,本人没空到现场,全程都是助理陈艺帮忙代办的,所以在她那边也预留了把备用钥匙。
这两天陈艺刚忙完手头的工作,又接到了陈子承母亲陈淑的电话,言下之意依旧是希望她能回来帮忙开解下陈子承,联想到对方前任蒋妤忆最近热度不错,生怕陈子承心里不舒坦,她还是当断则断买了最近的航班飞了回来。
刚到陈子承家门口时,陈艺给他发了条短信:“哥,起床了吗?我上你那坐会儿”
正在刘阿婆店内买面线糊的陈子承,还未适应家里多了号人,他想也没想便应下了:“我在外头,你直接上去吧,钥匙你不是也有一把?”
“好勒”,收到准确答复的陈艺,已经毫不客气地站在他家门口了。
直到她进屋,四下闲逛,打开对方的卧室门时,远在几公里外的陈子承才醍醐灌顶般醒悟过来,可惜为时已晚。
19他不一样了
满打满算,回镇上的日子已经临近2个月。
这日从前半夜开始便熙熙哗哗地下了场大雨,延至清晨,暴雨滂沱打湿了还未来得及闭合的窗户,姜逢昨夜睡得安稳,入了美梦,还来不及关窗。
她清晨的梦里,有两年前酒店内同样被雨水打湿的窗台,也有学生时代的少女心事。与被陈艺打破寂静的那个清晨,截然不同。
那日阳光明媚,在一阵不停歇疑惑句和感叹句中,假寐的她与正打算抓贼的陈艺对上了视线,在陈子承的公寓里引发了一场尖叫。
“姜教授?这这这?不好意思,给我点时间捋清思路”,职业关系的影响,早已经对绝大部分事件免疫的陈艺,面对这种局面,还是表现出些许诧异。
“陈艺?我……”,姜逢还未来得及解释点什么,陈艺已经识趣地退了出去,期间顺手将门带上,留下较为私人的空间给她自行整理。
估摸度过了煎熬的10分钟以后,姜逢才匆匆洗漱完毕,得体地出现在宽敞的客厅内。
此时陈艺已经喝上了早茶,而她的正对面正襟危坐着从外头着急忙慌赶回来的陈子承,偌大的空间内,突然陷入了诡异的沉寂。
“我刚从外头买了三份面线糊回来,咱们三吃个早餐?”
许久,陈子承主动开头打破了这场平静,他给陈艺使了个眼神,让她开口圆场子,避免姜逢尴尬。她在人前脸皮薄,他向来都知晓。
“那吃点?我也好多年没碰面线糊了,馋得紧”,陈艺得到指令,立马抬头冲着姜逢微笑了起来,尽管她极力掩饰,但姜逢还是感觉到了尴尬。
于是姜逢面带浅笑地点了点头。
一顿饭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比如完成这项不知从何开始,又该从哪结束的解释任务。
期间陈艺察言观色地抬了几次头,目光在对面两人的身上来回流转,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总算是得到了想要的回应。
陈子承偷偷看了眼身旁埋头吃面的姜逢,面露浅笑地打断了陈艺那半开半阖的唇瓣,解释:“不用问,我们的关系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妈那边你知道该怎么处理吧?”
“哥,你放心,我嘴巴很严的,我保证短期内不会透露给陈姨,不过长久的嘛,看你表现,嫂子你说是吧?”,陈艺讪讪地笑着,像是得到了一剂心满意足的镇定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