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逢退烧后,从梦里醒来,对守在自己床边的陈子承说的第一句话是:“子承,我想你该回去了”
“一大早的,说什么胡话呢,我能回哪?”,陈子承脸都还没洗,便被气笑了。他担忧了一晚上。
“回娱乐圈吧,你该回去当演员了”,姜逢一脸认真地回。
时间又过了一年。
彼时陈子承已经回归娱乐圈,陈艺替他接了一部关注抑郁症患者的宣传电影,让他以自揭伤疤的方式,重新回到大众的视野。
不过与以往走的光风霁月形象不同,这次他更像是一位从底层上来的平民演员,他演抑郁患者、演坏人、演聋哑人,一心扑在表演上,潜心创作,磨炼演技,近乎不接除了演艺工作以外的活动行程。
当然,偶尔经纪人陈艺也会帮他接一些商务,但都是为家乡文旅做的宣传,并且这些成绩,也让他成为了关注抑郁症患者的宣传使者、全国唯一的一位明星代表。
而姜逢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一位小有成就的斜杠商人,她开始从陈子承的未婚妻,变成女合伙人。在那些不用驻校上课的时间里,她花精力全力打造属于自己的文旅品牌,试图共同致富家乡。
有天,陈子承结束了三个月的电影拍摄回到家里。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刚下飞机,便被一群记者围堵在了机场,想要采访他关于《回春潮》电影爆火的看法。
有位记者凑到跟前来问:“都说这部电影是编剧听完您抑郁故事后,进行大幅度剧情改编的,那您当时为什么有信心重返娱乐圈?是不甘心的梦想驱使,还是因为您的太太?”
陈子承原本不愿意回答这些,接连婉拒了几个采访。但这个记者的问题,确实问到了他心坎去。
于是他目光清澈闪烁,大方笔直的站在镜头前,认真、庄重、响亮地,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答案:“因为我太太说,我若登台时,风尘仆仆,她会在沿途,用鲜花为我铺路”
后来,就连他本人也没有料到,这条新闻会持续霸占了当周的娱乐圈热榜第一。
而那个采访记者给这则报道取了个好听的标题,叫做《感谢你,让我从血肉模糊,到万物生长》。
但姜逢对这一切浑然不知。
陈子承到家时,她正安静地坐在书房里备课,胡桃色的桌面上,书本排列有序。
陈子承蹑手蹑脚地走进房内,看到她正用手撑着脑袋,思索教案,他轻手轻脚地从背后环抱住了她,“这么晚了,在等我?”
“也不算是,刚好还有课业没完成,吃饭了吗?要不来点螺蛳粉?”,感受到来自背部柔软的力量,姜逢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笔,用手掌来回摩挲着对方环抱在自己脖颈上的手臂。
“嘴硬,你肯定是在等我”,陈子承嘴角勾勒起笑意,情到深处,朝着对方的脸,又捏又吻。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将头深埋在对方的脖颈处,低柔地说了句:“我也想你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