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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软肋弱点被他洞悉,和他的枪法一样,即便光线漆黑依旧能在几米开外击中目标,一击毙命。
无论这人是谁,都太过危险,赵昱南那种身份的人都能被他轻易拿捏,太可怕,不是她耍小心机能对付的,顾长安心惊胆战,瞳孔都惊惧地缩紧。
她仓皇提着裙摆转身,肩膀颤抖着,剧烈的想要逃离这里的念头指引着她身体在巨大惊吓中机械的迈开步子。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像受到惊吓的雏鸟,只知道闷头乱窜。
男人目光沉沉在后面看着,不阻拦,只不过他的目光比刚刚更肆无忌惮地落在她身上,从眼睛、嘴唇、鼻梁游移到白到晃眼的手臂,纤细到不盈一握的细腰,任何一个细微的神态都被他漫不经心的目光攫住,像是不动声色网子将猎物兜头套下。
上位者的从容在这一刻,纤毫毕现。
顾长安穿着鱼尾裙,即便提着裙摆也跑不过,只能小碎步的往门口跑去。
最后一刻,突然,一条手臂无声无息从她身侧探出来,搭在面前的门扶手上。
顾长安看见他的手。
手指有力修长,骨节分明,腕骨明显,衬衫袖口被翻折上去,露出遒劲的青筋脉络。
“鱼尾裙是最难逃婚的婚纱,它很漂亮,sky设计师把它设计得和你很般配。”男人声线徐徐响起,低磁醇厚一把好嗓子,好听得让人心神不受控制被他蛊惑。
太过熟悉的音色让顾长安浑身紧绷。
“所以,我不会让你逃跑第二次。”
第02章鱼尾
“所以,我不会让你逃跑第二次。”
伴随着男人最后一句肯定,悬在前面留出足够绅士礼貌距离的手臂在她分心回想的空档,蓦然准确无误箍在她的纤细到易碎的腰上,将人一把带进他可控的范围内,引来她小小的一声惊呼。
他的手臂太有力量感,掌心滚烫,强势地将人箍紧,另一只手抓住她挣扎反抗的双臂,有些粗暴的反折到背后,将人固定在自己面前。
顾长安头皮发麻,被他大力捏得腕骨要碎掉似得,她疼得咬紧下唇,却倔强地不发声,被粗暴的反锁在男人身上,腰上滚烫的手松开,顺着脖颈上移,扣住她的下颌,强硬地抬起来,逼迫她抬头看他。
窗外青紫色的闪电撕裂夜空,映衬着他漆黑的眼睛,强横侵略性的灼灼视线似乎被怀里的人安抚了下,像是王者锋芒尽露的公狮子,圈禁住自己的雌兽,被气息安抚得多了几分慵懒和好整以暇。
顾长安也借此看清楚他的脸,猛地心里冒起一阵寒气。
男人五官立体分明,眼眸黑曜石般深邃,眼尾下压着,看着人多情又清冷,带着股收敛在皮囊里的凶相。
谢筠。
她眼睫惊颤着抖了抖,被捏得手疼,再也忍不住,小声地溢出一个字:“疼。。。。。。”
拖了长音,本就柔软乖巧的声线如此,更多了一丝示弱的意味。
配上她那张脸,很具有迷惑性。
谢筠动作顿了下,眯起眼眸来打量她,忽然翘起唇角,拇指和食指捏住她柔软的两颊,眼神冰冷地笑:“你也知道疼啊,我一直以为你足够冷血无情。”
他这话说得太不近人情,顾长安一愣,漂亮的眼瞳里罕见地浮上一丝无措委屈,一闪而过。
“当初调虎离山再给我心口来一刀的时候,你不是下手的丝毫不留情,走得也彻底,当时你就那么不信我,早知道你没有心我也不该当个人。”他攥着她腕骨的手蓦然用力,听到她细小地闷哼了声,小动物似地无措挣扎得更剧烈,却被他轻松镇压住,往怀里狠狠一撞,彻底困死在怀里。
要她逃离不开,要她浑身沾满他的气息。
谢筠看着面前那张惊艳至极的面容,这世上找不出第二个。
即便到了如此地步,她明明是害怕的,精致如黑宝石似得瞳仁带着惊颤,却还是倔强得不求饶不认错,甚至不像那些见了他就腿软跪地求饶的人般。
她就这么静静地立着,就像尊被风沙掩埋在莫高窟的彩色壁画神女图,即便盗侵者贪婪地伸出匕首,却依恬静安然准备接受命运的磨难。
让人想将她撕碎,将神明佛像拖下高台,打碎,压住她,让她沾染上红尘欢ai
“逃走了能怎么样?还不是要被我抓回来。”谢筠哼笑了声,手掌稍稍放松了些,却还是钳制住她,漆黑的眼眸带着一股子疯劲儿,手指温柔地蹭蹭她的脸颊,低头凑过来。
顾长安眼眸瞠大,惊慌地偏头要躲,他却早有预料手指却灵巧落在她的下巴处,扣紧,微凉的唇瓣准确无误攫取住她,并不急于攻城略池,而是han住柔软唇瓣吮吸,像是狮子挑逗爪牙下的猎物。
分离太久,宝贝失而复得,有些紧张激动得不知怎么拥有才好。
顾长安呜咽了声,脖子上的铡刀迟迟不落下来,想躲却被他摁缠住连声音都发不出,眼睫颤抖得厉害,像是被逼到捕萤网里的蝴蝶,徒然扇动着漂亮的翅膀。
一晚上又吓又折腾,她终于抵不住,眼角渗出眼泪来。
那层被清冷外表蹭蹭包裹的壳子被疯狗撕扯开,露出里面柔软的内核。
也会手足无措,也会吓得发抖流泪。
谢筠在亲吻她时睁着眼,漆黑的眼睛野狗似得,嗅觉敏锐捕捉她的每一丝因他而改变的神情,眼眸弯起来一点儿,却因为沾染占有,眼尾染上癫狂的猩红色。
鼻息间都是她身上清淡的栀子花气息,绵软的,乖巧的。
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