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或者说,这根本就是一体的两个人!
那是一个披头散发宛若癫狂的女人,她手中拿着书,一步步向饶听南逼近,声音尖锐癫狂,“饶听南!你怎敢抛弃我!你怎么敢离开我!”
满教堂的黑影尖啸起来。
最后……最后是什么?
饶听南不记得了。
只记得,视野中是满眼的红,鲜红似血,跳跃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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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听南!饶听南!”
饶听南猛地抬头回神,看着面前一脸担忧神色的左止元。
“左总,怎么了?”饶听南发觉自己声音都哑了些许,抬腕看了眼表。
才三分钟而已。
“你脸色非常差,”左止元紧皱着眉,“你刚才说昨晚没休息好,要不要现在先去躺一会?”
饶听南轻咳一声,松了松领带,疲倦地摇摇头,“我没事。”
她抬眸看向一旁若有所思的顾晨东,“顾部,您和左总说的怎么样了?”
“介绍了一些基本情况,”顾晨东看了看两人,犹豫一会,还是决定先谈工作,“如果真的存在举报信中的那些问题,那情况就相当严重了,这个巨雷不仅会威胁到分公司,甚至整个左氏都会受到波及。”
“饶听南你现在真的应该去……”左止元有些急了,看着面容疲倦眼睛里都是红血丝的饶听南,刚想插话,却被饶听南打了个手势按下。
“您和左总说了现在调查遇到的问题吗?”饶听南面色严肃,依然是一副一丝不苟的工作状态。
顾晨东看了眼气呼呼扭过头的左止元,叹口气,“还没来得及说呢。”
“现在阻碍调查的情况有很多,”顾晨东沉吟一会,苦笑着,“或者说,即使有这一条线索,也不知道该怎么查。”
左止元深吸口气,又重重吐出,脑袋扭回来,板着脸问,“为什么?”
“首先,黎正淳是李春蝉曾经的文书秘书,还是最信任的那一类文书秘书,许多文件草案是他操的刀,李春蝉很信任他,”饶听南摩挲着下巴,“我们不知道李春蝉对这件事知不知情,如果知情的话又是扮演着哪种角色,这对我们的调查思路会有很大的影响。”
这种事她倒没有偷偷摸摸搞小动作的想法。
因为,倘若举报信中所言属实,黎正淳枪毙都不为过。
她作为一个商人,有着极为灵活的道德底线。
但某些事,她也憎恨。
“其次,我们之前的动作太大,可能已经引起了黎正淳的警惕,现在他正收缩爪牙等风头过去。更何况,即便是铁了心要查三天集团,也很难查出来。”顾晨东摇摇头,“这家公司上下团成了一团,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