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递来一个冷厉的眼神,江郁心连忙闭上嘴巴。
看着两人的样子,薄母得意地笑了笑,“好了好了,我跟儿媳妇还有些话要说,你去洗个澡吧,什么样子!”
估计全天下敢这样当面嫌弃薄靳的,也就只有薄母一个人了。
薄靳如蒙大赦,正要出门回主卧的浴室,却被薄母一个眼神给吓了回去,“去哪?你媳妇这个房间难道没浴室吗?”
薄靳脚下一僵,连忙转了一个方向,冲进江郁心的浴室里去了。
想起浴室里还有一些必备的生理用品,江郁心面红耳赤,想阻止他,当着薄母的面却又说不出来。
拉着她的手,薄母看他的眼神又是欣慰又是喜爱,苦口婆心道,“郁心,你就别生那家伙的气了,他从小就这样,冷冰冰的像个大冰块,不讨人喜欢,说话也容易惹人生气。”
演戏要演全套,江郁心内心疯狂小声道谁敢生薄大总裁的气,面上却撅高了嘴巴,做出一副傲娇的样子来,“阿靳他……真让人生气。”
第一次这样称呼他,江郁心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
谁知下一秒,薄母却突然变得伤感了起来,叹息一声道,“他这样冷漠,喜怒不形于色,其实也都怪我……”
江郁心一愣,侧耳倾听了起来。
“他父亲去世很早,我也没有办法支撑起薄家偌大产业,他小小年纪就要肩负家族重任,外面多少人虎视眈眈,就连家里那些亲戚,也是觊觎着家产,我们那几年过得,提心吊胆,阿靳又哭又累……”
这一段故事,她在名人杂志上面看过,可此时直接听薄母口中说出,却更能感受到那段时光的不容易。
在那个年纪,她还躺在养父母的怀抱里做小公主,薄靳……他都经历了些什么呢?
江郁心不由得思索起来,面前的薄母则是泣不成声。
“所以郁心,他还不懂得如何照顾人,这么多年也没遇到一个可心的人,你要多宽容宽容她。”
江郁心忍不住想问,难道江茹茹不是吗?可在看到薄母脆弱的眼神后,还是默默将话咽了回去。
“我会的妈。”
轻轻摩挲着薄母瘦削的后背,她的心忍不住柔软了些。
“没浴巾,没衣服。”
浴室里却突然传来薄靳冰冷的声音,旁边的佣人下意识起身要去拿,却被薄母制止住。
递来薄靳的衣物和浴巾,薄母一股脑地塞到了江郁心的手里,“你去给她!”
她还在发愣的空当,已经被薄母推搡着起来了。
抱着浴巾,江郁心回头一看,薄母笑得十分暧昧,转头离开了房间,还贴心地给他们戴上了房门。
轻轻叩了一下浴室门,江郁心捂着眼睛,单手将衣物和浴巾递进去。
“进来点,拿不到。”
薄靳低哑的声音响起,江郁心向前一小步,手上衣物却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她下意识向下倒去。
薄靳伸手扶住她的腰肢,碰到滚烫还挂着水珠的皮肤,江郁心只觉得手上一片黏糊糊的,脸上滚烫地燃烧了起来。
她一阵惊慌,手指不受控制地随意在空中挥舞着,兵荒马乱间,似乎抓到一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