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时,薄靳也接到了秘书电话,那边立刻道,“薄总,之前推了夫人的凶手已经找到了!”
薄靳现在根本无暇亲自去抓去审,更重要的是去一趟国外,只能沉着声音道,“抓捕令给警方,把他抓进去,我回来再解决,另外……先不要告诉她。”
江郁心刚恢复健康,薄靳不愿她再多一重心事,干脆直接隐瞒,那边的秘书却还茫然道,“您说的是……”
薄靳噤声,秘书方才恍然大悟。
江郁心被他送回家,正站在门口准备进去,却被猛地冲上来一道人影给吓了一跳,下意识躲在一旁,那人影却直接冲了上来,抓着她的手臂,噗通一声直接跪下了!
她狠狠一震,很快稳定住心神,后退一步想要扯开他的手,却马上力气极大,怎么也使不上劲。
旁边的佣人们见状也上来帮忙,自从薄靳改变了对江郁心的态度,其他人见风使舵,这时候也不敢袖手旁观了。
“你是谁?!”
他手上的力气极大,按得江郁心的手臂都红了,她咬牙询问。
顺着来人厚厚的帽子下面看去,江郁心冷汗瞬间流下,警惕性立刻提高,那张脸何其眼熟,不正是商务撞了他的那个人!
她知道薄靳已经派人去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这个人便自己出现了。
男人脸上胡须拉碴,狼狈不堪,却不难看出原本五官清秀,他死活不肯松开拉扯江郁心的手,只是带着哭腔嚎哭道,“江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求您原谅我吧,我只是一时间鬼迷心窍……”
再给他拉下去,手都要脱臼了。
江郁心一时情急,呵斥道,“再拉着我,我马上送你去该去的地方!你们都站着干嘛?!”
最后一句当然是对身旁的佣人们说的,他们一拥而上,硬生生拽开了胡须男。
“你为什么要推我?!”江郁心看着这张毫无印象的脸,实在想不出来与这人有什么瓜葛。
胡须男拉着眼泪鼻涕,一口气说了出来,“我……我也是公益比赛的参赛者,为了这个比赛已经准备了半年多了,我原本以为肯定可以拿到冠军,谁知道你横空出世,明明作品也就那样,却走关系拿到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
说到这里,他的眼睛里是藏也藏不住的怨恨。
“所以,你就想害死我?”江郁心不能理解,对一个陌生人有这样大的恨意,根本就是心理问题了,她定定地盯着男人。
胡须男被她看得心慌意乱,想要求情却反驳不出来,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如果不是因为什么特殊的,你才不会来道歉。”江郁心冷哼一声,“要被抓了?对吧?”
胡须男没想到江郁心都知道了,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江小姐,我也只是一时歹念,何况你不也没事吗?!我保证绝没有下次了,这次就饶了我,我还年轻,我不想坐牢啊!”
“现在警方到处在找我,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发现了,求您,求求您……”说着,他又一下子扑上来要去拉她的衣角。
江郁心吓了一跳,拼命用手抵挡住他,身旁佣人们也死死按着,才没让他得逞。
“你年轻,你不想坐牢。”江郁心心头冷意深深,出口冷笑道,“我也还年轻,也不想死啊,你想过吗?”
说罢,她不顾胡须男继续胡搅蛮缠,直接叫来保安将他拖走,“送去警局,亲自送进去!”
胡须男怎么也没想到,本来以为可以征求江郁心的原谅保释,谁知道一下子就被送进去了,临行前,双目里淬了毒一般的怨恨。
这样的精彩眼神江郁心自然也没错过,心中更是毫无同情,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怀有一丝善良对待!
别墅一隅角落,拿着扫帚的小女佣举起手里的相机咔嚓一声按下,拍下了好几张江郁心和胡须男拉拉扯扯的照片,借着角度的巧妙,看起来就像是在拉手一般,一骨碌地发给了一个号码,不出意外地又拿到了一笔丰厚的报酬。
江茹茹捏着那几张照片,心旷神怡起来,又捏到了江郁心的一个把柄,离扳倒她也就不远了!
公益比赛她赢不了,可她还有一个大项目拿在手里呢,江茹茹张狂地笑了起来,也已经有人把她设计好的珠宝递过来,配上从江郁心那里偷到的设计好的稿子,简直是天衣无缝。
“贱人,就算你赢了一场比赛又怎么样,一个破公益罢了,一毛钱也赚不着,而我……”江茹茹把玩着那张图纸,“用了你的东西,既能赚钱又有了名气,而你只能白白为我做嫁衣,就像为了蹲牢子一样,你生来就是这个命!”
她眼里划过狠厉,收起珠宝,马不停蹄地往合作公司赶去。
而此时的江郁心也接到了一个老熟人的电话,那边的宛凌声音却显得格外沉重,“郁心,我刚回国,公司的事我都已经听说了,你来一趟吧。”
江郁心本已无心再计较这件事,不过宛凌亲口邀约,她也不愿意拒绝,更何况……想到被偷走的图纸,作为朋友,她也不愿宛凌的公司受到损失,还是过去看看能不能止个损吧。
进了公司,宛凌亲自站在门口接她,见到她眼眶微红,拉着她的手往里面走去,眼神里满满都是歉意,“郁心,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早知道就留个人在公司里看着了,谁知道那个林副总这么胆大包天,已经定了的合同都敢随意更改!”
江郁心柔声安慰道,“不关你的事,只是当时那个情况,我也实在没办法争取了。”
两人一同走进去,宛凌风风火火地就冲进林副总的办公室,气焰熏天,抬脚狠狠踹开办公室的门!
江郁心不由得有些傻眼,这真的是在船长那个看起来高贵典雅,落落大方的贵妇吗?
虽然监狱里她的确如此,可这么久过去,还以为转了性子呢,谁知道更甚往常,江郁心差点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在一边等着看。
而里面的林副总正在涂着指甲油,这么一吓,狠狠地画出去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