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秦慈坐在吴俐对面等她坐下。
吴俐点点头。
“快尝尝!”
秦慈期待的看着吴俐夹起一筷子面条,细嚼慢咽的吃下去,看着她的喉咙停止做吞咽,秦慈赶忙看向吴俐,迫不及待的要听她的点评了。
吴俐有条不紊的把筷子放下,又擦了擦嘴,“不错。”
谁知道她现在的内心炸成什么绚烂烟花的模样了!
“那我开吃了!”秦慈高兴的拿起筷子。
一大碗面条,秦慈吃的肚儿滚圆,像个勤快的妻子收拾着碗筷去洗碗了。吴俐当然不忍心她一个人洗两个碗了,万一累坏了怎么办。凑到秦慈身边,一人一个碗,格外奇葩的刷了起来。
“对了,我算了算时间,该要去拆线了,今天你上班吗?可以捎我一路吗?”秦慈突然想起来这么一件事。
“好。”
秦慈迅速刷干净唯一的碗,匆匆擦擦手,“那我回家换衣服,你等我一下!”
不到半个小时,秦慈就敲响了吴俐的家门。秦慈把自己收拾的服服帖帖,精致动人。浅灰色长靴把秦慈的腿衬得又细又长,棕色高腰格子短裙把她的身材分割的恰到好处,米白色贝雷帽下一头柔顺的卷发倾泻而下。秦慈双手拎着迪士尼的蒂蒂包,乖巧的站在门口。
好可爱,想哔——
吴俐哐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秦慈被吓了一跳,一脸懵逼的看着面前的大门。
不消片刻,吴俐抄着口袋穿着平日上班的黑色小西装十分装逼的给秦慈打开了门,秦慈觉得这一刻的吴俐现在正在不灵不灵的发着亮光。
吴俐:“走吧。”
“嗯。”秦慈点点头,像每一对亲昵的闺蜜一样,挎着吴俐的胳膊,贴着她一起下楼了。
吴俐闻着秦慈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表示自己后悔了,因为爱你,我连朋友都不想做。我只想做你的老攻。
秦慈被吴俐带到急诊科去拆线,秦慈在走廊上等着吴俐去办公室换衣服,无聊的看着墙上的急诊科医生介绍。吴俐处于照片墙的c位,照片类似红底证件照,吴俐斜侧着身子,胸口口袋上方绣着xx省第一人民医院的标志,那张脸依旧是冷冰冰的,可怎么看都有一种安全感。秦慈踮着脚摸了摸吴俐的照片,嘿嘿的笑着,很是自豪。
这个救死扶伤的人是我的好朋友,我的好朋友……
秦慈突然觉得“好朋友”这个词不是很准确,那……应该什么呢?秦慈翻遍心里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
“琴琴,你来了?”张驰骋远远的看着秦慈就跑了过来,像一只二哈。
秦慈赶忙伸出手指,示意张驰骋安静:“嘘!医院不是不能大声喧哗吗?”
“没事儿,这里人少。”张驰骋摆摆手,凑到秦慈身边一个劲儿的问。
“好不好这几天?”
“有没有哪里难受?”
“伤口愈合还好吧?没有痒吧?”
“我跟你讲……”
“咔哒”吴俐开门,浑身冒着黑色的火焰就出来了,她冷冰冰的看着张驰骋,霸道的插到他和秦慈的中间,张驰骋被挤了一个趔趄。
“你忙完了?”吴俐问道。
“没,这不回来喝口水拿点文件,再去嘛!”张驰骋回答道。
吴俐:“那就快去!”
也不知道怎么了,张驰骋自从他的琴琴出院以后就接到了越来越多的手术和工作,还都是棘手难搞的。张驰骋觉得自己像是被诅咒了,甚至找大师算了一卦,大师一眼就看出他印堂发黑,诸事不顺来了,掐指一算匆匆告诉张驰骋,“切勿与人相争,切勿不自量力。”后就把他赶出去了。张驰骋听得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以,挠了挠自己快要秃掉的头。
“我得赶紧去忙了!拜拜,琴琴,我们后天见哦!”张驰骋冲秦慈招招手,又冲吴俐招招手,朝门诊科飞奔而去。
秦慈听着张驰骋的话一头雾水,“什么?”
“他说什么你听清楚了吗?”
吴俐点了一下头,胡诌道:“他说以后都不要见面了。”
“是吗?”秦慈半信半疑,想要追上去问个清楚。
吴俐赶忙推着秦慈到了屋子里,“拆线了。”
秦慈坐在座位上,看着吴俐笔挺着身子站在洗手池前,她褪下白手套,洗净双手,带上了医用手套,秦慈心里有些焦灼。手腕上的白纱布被解开,吴俐一只手按住秦慈的手臂,另一只手取下她手臂上的外层敷料,又用镊子取下内层敷料。
秦慈感到一阵疼痛,倒吸了一口凉气,吴俐的手指在秦慈的肌肤上轻点,安抚着秦慈。酒精棉球冰凉凉的清洁着伤口周围皮肤,轻沾吸去伤口这时的分泌物。一条愈合还算不错的伤口赤|裸|裸的暴露在眼前。黄褐色的药水、褐色的医用棉线,秦慈第一次如此仔细的看着这个伤口,不禁手臂一痛。
吴俐看着秦慈手臂高出皮肤的肉芽组织,拿出了小剪刀,“如果痛就掐住我。”
秦慈这时还不知所以,可当剪刀冰冷的触碰到自己手臂生出的肉芽和缝线时,神经瞬间尖叫起来,秦慈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喊出来。等肉芽剪平,缝线被拆出,秦慈额上已经冒出一层密密的汗,吴俐的手臂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指甲印。
秦慈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苍白的嘴唇微微张开,吴俐心疼的将秦慈的头拥入怀中,轻抚着她的头发。
“好了,好了,没事了。”
“好痛。”秦慈带着小鼻音哼道。
“不痛不痛,咱们先把剩下的处理好,一会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