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尘嚼著嘴裡的蛋糕,然后点头,等他把嘴裡这口蛋糕咽下去之后,才又问到,“那我们接下来既然没有新的事情,怎麽凑呢?”
“要不然玩个游戏放松一下?”
“玩游戏,什麽游戏?江砚尘怎麽也没有想到,周逸珩提出来的凑素材方法,竟然是玩游戏。”
“游戏很简单,我抽牌,然后你猜我抽到的是什麽。”
“啊?”江砚尘前面是想在学完之后进行一个立刻的实验,但他没有想到实验的方法竟然会是这样。
“k神,你是认真的吗?就单纯的抽牌和猜,先不说我大概率猜不到,这样真的和场上是一样的吗,我不觉得它会有意义。”
“当然有意义。”周逸珩非常义正言辞的说,说完之后,他突然凑到江砚尘的耳边,小声对江砚尘说:“本身不一定有意义,但你猜猜,到时候播出之后,有多少组嘉宾会看这段?”
江砚尘在周逸珩靠过来的时候,呼吸一顿。周逸珩靠得很近,他说话时因为吐气所传出的热度,慢慢给江砚尘的耳朵晕染上一层红色。
江砚尘微微缩瞭缩脖子,然后才将注意力放到周逸珩对他说的话当中。原来如此,江砚尘本以为自己之前给别人挖坑,就已经算是心眼比较重的。他现在才知道,周逸珩到底是为什麽能站在狼人杀这个游戏的顶端,几乎无人能及。
周逸珩说完后,又回归瞭正常的姿势,然后他将凳子搬到桌子的另外一边,和江砚尘对坐著,“就是玩个游戏,不用想那麽多,结果都无所谓。前面累瞭那麽久,现在也就当个放松。”
“我知道瞭,开始吧。”江砚尘坐直身子,毫不躲闪的对上周逸珩看向自己的眼睛。
周逸珩将手上的卡牌稍微打乱瞭一下,然后从中随意拿出瞭一张,放在自己面前。他没有立刻拿起来看卡牌上的内容,而是先看瞭一眼对面的江砚尘,然后才将手上的牌翻过来,自己看瞭一眼。看完后,他又把牌反扑放回瞭桌上。
接下来,周逸珩就往身后的椅子上微微靠瞭靠,什麽话都没有说,隻是微笑的看著江砚尘。
周逸珩提出这个游戏的原因,其实隻是想让江砚尘放松一会儿,确实也有让他稍微适应一下的意思。不过,刚刚接触面杀的玩傢,想快速抓住一个人所有的细节,非常困难。虽然他知道江砚尘对自己很瞭解,似乎是自己的小迷弟,而且他对于江砚尘的天赋也很有信心。但是,隻是一个下午,周逸珩并不奢求他能猜对多少,能有一半的概率看出是好人还是狼就已经很不错瞭。
江砚尘在周逸珩抽牌后,就非常认真的看著他,希望自己不要漏掉任何一个细节,周逸珩整个看牌的过程,都落在他的眼底。周逸珩眼睛很漂亮,低头看牌的时候,睫毛轻轻的闪动,似乎藏住瞭眼内所有的情绪。
但是江砚尘抓取细微表情的能力,似乎更强,他马上从周逸珩眉间的动作,包括整个人的神态,得出一个词语——无奈。
周逸珩看完牌之后,就一直笑著看著江砚尘,江砚尘知道差不多自己要的信息已经得到,便低头思索。
这个词语是江砚尘没有想到的,他不知道拿到哪一张牌,会让人有一种无奈的感觉,他隻能按照周逸珩的习惯去推断。
周逸珩是狼人杀场上有名的狼王,风格多变,甚至可以说抓不到发言特点和习惯,而且在江砚尘原来所看的那些直播,包括对周逸珩的瞭解当中,他知道周逸珩在所有角色中,会比较喜欢狼人牌。因为周逸珩曾经说过,他认为拿狼人牌操作空间更大。按照这种推算,当他拿到狼人牌的时候,一定不会给出一个无奈的感觉。
那麽隻能确认,他现在拿到的牌是一张好人牌。神牌裡面大多数都比较重要,情况也比较複杂,拿到时应该会有很多複杂的感情。当然,江砚尘也知道,不能用一般情况去推算周逸珩,就比如说大傢常见的担忧,害怕之类的情绪,在他身上应该是没有。
周逸珩看江砚尘一直没有说话,最后开口问道:“有什麽想法吗?哪怕不能确定,说个你的方向。”
“我在你看牌的时候,感觉到瞭你闪过一丝无奈,这个情绪太奇怪瞭,我不确定。我隻觉得你肯定不是狼,神牌我想不明白,为什麽会有这个情绪,所以在我这,概率最大的是平民。隻是,我觉得别人可能认为平民牌什麽事情都没有,不喜欢,但我总觉得你会去操作,所以不知道为什麽会有无奈的情绪。”江砚尘因为没有办法具体判断,所以就把他所想直接说瞭出来。确实在他的分析下,周逸珩是平民牌的可能性比较大,他也想不通其他什麽牌,能让他産生无奈的情绪。
周逸珩听完之后,倒是比较震惊。周逸珩自己比较清楚,自己玩瞭这麽多场狼人杀,会有刻意的注意过自己各方面的情绪不外露。场上大多数人也都说,要猜到他的底牌很难,靠场外的各种信息又找不到,听发言的话,那可能就直接掉进瞭周逸珩佈置好的陷阱。
所以周逸珩在听到,江砚尘尽然能在那麽细微且短暂的时间裡面,发现他情绪中带过的那一丝无奈,一刹那首先是惊讶,周逸珩意识到,自己还是小瞧瞭面前这个男孩。
江砚尘看周逸珩听完之后,表情突然出现瞭变化,他似乎被自己所吓到瞭,却一直没有说任何话,才又问瞭一句,“k神,所以结果是什麽?我会去猜平民,不对的话,你也直接告诉我,这个情绪我确实不太会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