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红梅白了他一眼,想着这些人不喜欢好的就喜欢坏的,真是受虐狂。
王怀玉并不认识张丰徳,礼貌地勾了勾嘴角。
“这是谁?”张丰徳也不认识她,主动问一声。
沈红梅便就介绍了,“你娘最近认识的一个侄女,你就叫姐姐好了。”
王怀玉刚想说随意就好,耳边就听得张丰徳冷冷地说:“我已经有姐姐了,这位陌生人只是陌生人。”
说着扭头想进自己的房间。
但哪还有什么房间,就只剩下个棚子了。
张丰徳不敢相信地指着棚子,“我屋子呢?”
沈红梅干笑一声,“没了。”
“没了?”张丰徳无语望天,“虽然早就听二哥提起,但亲眼看到还真是叫人心寒。”
“……”沈红梅没话好说。
毕竟他曾经是有屋子,还是和张金一屋的,但因为那屋子本来就是随意搭的所以也不存在什么墙不墙的。
张金跑了后,这屋子为数不多的东西都搬了,也就只剩下个棚子了。
王怀玉想着要帮忙开个口,但嘴巴还没张口,张丰徳直接一个冷眼扫来,其中暗示和警惕的意味很是明显。
“你不用这么看我。”可王怀玉并不是个看别人眼神活下去的人,她在这个家里唯一的朋友是沈红梅,对这位不喜欢自己的弟弟也不放在眼里。
她对沈红梅说:“我房子里还有两间屋子,婶子要是没有地方睡可以去我那里,我那儿宽敞。”
张丰徳轻哼一声,将身上的包裹丢到一旁离家了。
沈红梅摇头,无奈地捶着胸口说:“这都养了些什么东西。”
“婶子别难过,孩子到了这个年岁都是这样的,再长大些就会懂事了。”王怀玉安慰道。
“也是我没用。”沈红梅想到自己一直想要扩建却没有实行的计划感到了一丝丝难过,“我要是早点把这屋子扩建,要是能多想点,小德就不会生气了。”
确实是她的错,怎么可以把伟大的希望寄托在村长章智鸿的一张嘴巴里?
但凡她自己主动去找人扩建或者自己动手这不是几天就能完成了?
想到这儿,沈红梅决定了,明天就开始忙活起来。
不然整天和女儿挤在一张床上休息,说实在,她也累得慌,还不能做自己的事情,修仙的进度都慢了。
王怀玉不知该怎么安慰,只能说:“婶子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沈红梅连声说好。
张丰徳回来的时间有点早,鸡还没炖好,饭也没下锅,等能吃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桌子上点着一盏灯,将每个人的脸都照得又黄又暗。
至于王怀玉,已经不在桌上了,说家里有事硬是回去了。
所以坐在这里的都是纯正的自家人,连李小河都被拉着上了桌。
一顿好饭因为张丰徳满脸冷色吃得并不尽兴,连两个孩子都少了平时的玩闹心思,一个劲儿地打量着突然回家看起来很不快乐的小叔。
饭桌上氛围沉闷,这饭怎么吃得快乐?
沈红梅直接撂下碗筷,不满地看向张丰徳,“你想咋样,因为你回来给你炖鸡烧菜还煎了个鸡蛋,这都不满意?你还甩什么脸子?”
张丰徳也是个脾气大的人,“我说要娘煮这些了吗?娘有心情做这些事情不如给我盖个能住的屋子,你这样叫我今晚睡哪儿?”他指着一旁的棚子咬着牙问。
“都怪我都怪我,这么多时间也没给你收拾出屋子来。”方莲作为大嫂,听到指责立马就出来认错了。
当然也确实是她的错,作为大嫂没有做好家里的事就是错了。
张丰徳板着张脸,一副不愿意低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