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桉:“……”
呵呵。
“时桉。”钟严突然叫他。
时桉抬头,和他对视,“嗯?”
钟严的目光往他发尾扫,“今天开张了吗?”
时桉舔舔牙齿上的糖,点了点头。没来由地紧张,有点莫名其妙,但他的确在期待着什么。
时桉站在钟严面前,在手掌的抚弄下,人有很轻微的晃动。红着耳朵,抿抿嘴唇,全身都是奶糖的甜味。
好像在等着人咬一口。
时桉低下头,偷瞄钟严胸口,很小声地说:“开业酬宾,今日免费。”
钟严把另一只手也伸上去,有种故意和随意之间的行动轨迹。从时桉的下颌开始,滑到耳垂和太阳穴,最后才插。进发丝。
指尖和头皮的摩擦像触电,麻得时桉睁不开眼,等心跳放慢,他才想起还有工作。
时桉把手拽下,转身就要走。
“等等。”钟严叫住他。
没半分钟,时桉兜里塞满奶糖,钟严又把另一个袋子塞进手心,“饿的时候吃。”
是包子,还热着。
开门告别,时桉哼着歌回到病区,里面的人却急着往外走。
“你们干嘛去?”
“于老师要走了,跟大家合影呢。”
这几天时桉除了看孩子,其余时间都在关注病区,早把帮姥姥要签名照片的事抛在了脑后。
大厅热闹非凡,医生护士志愿者,还有能下床的患者,都跑去合影了。
时桉捂着鼓邦邦的兜,再看看门口,他糖都吃了,包子也拿了,得以身作则。
姥姥,对不住了,您还是看新闻吧,本人和电视上没差别。
原本热闹的病区,只剩时桉和几个不便下床的患者。
时桉弯下身,正给小臂受伤的女孩换药。
记者走过来,抓拍下这一幕。
类似的情况每天发生,时桉早习惯了。全国各地的记者轮番上阵,到处拍照采访。光那个托儿所房间,就来了不下十遍。
记者看着取景框里的照片,问时桉,“医生,您怎么不去合照?”
看孩子那会儿时桉不介意采访,但工作期间,他不喜欢被打扰。
小女孩怕疼,红了眼圈,人也开始哆嗦。
时桉先给她讲了笑话,把人哄开心了,才不急不缓上手。他动作很轻,边涂药边安抚。等即将结束时,才抽空敷衍了记者两个字。
“很忙。”
*
一周之后,救援圆满结束,医疗队平安回到阳城。车停在省院门口,众人用鲜花、掌声迎接凯旋。
时桉头回见识这种阵仗,比结婚还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