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严松开头,勾勾手,“跟我走。”
“去哪?”时桉极不情愿。
“开房。”
“…………”
时桉听了场只有俩字的鬼故事,“钟老师,您不会要和我睡一间吧。”
钟严转过脸,“有意见?”
时桉不敢拒绝,只好疯狂找借口,“和您说实话吧,我睡觉特不老实,打鼾巨响、还说梦话,每晚梦游唱最炫民族风。”
“是么?今晚睡一个给我看看。”
第17章救援
时桉跟在钟严身后,策划着怎么才能不借助闹钟,半夜起来高歌一首最炫民族风。最好吵得钟严崩溃发疯,让他后悔这个愚蠢的决定。
钟严推开门,没进去,目光转向时桉。
“干嘛?”时桉像装着个闷火的容器,“现在后悔换房还来得及。”
钟严的反应,像在街头看戏,“告诉你个好消息,今晚留给你舒展的空间特、别、大。”
时桉上前两步,看到了房内的布置。
双人大床房。
“。。。。。。”靠。
三分钟后,时桉抱着换洗衣服,自锁在浴室里。
身边放个定时炸弹,谁能睡得着?
可还没郁闷五分钟,他就开始打哈欠,自我劝慰,管他呢,在谁的旁边不是睡。
人脱了个精光,时桉正准备开水,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哐哐哐,像追债。
“时桉,别洗了,赶紧出来。”
“干嘛。”时桉急忙捂住下面,“我、现在出不来。”
“上头来消息了,让立刻过去。”钟严说:“给你两分钟,速度。”
澡没洗成,觉也泡了汤,时桉换好衣服,灰头土脸出来。
“怎么了?”钟严递来大衣,“不能和我睡这么遗憾?”
时桉假笑:“是啊,遗憾死了。”
“放心,有的是机会。”
时桉:“……”
*
从招待所到驻扎的医疗站有十几公里,这边海拔高,秋月的节气,白雪皑皑。
建在高原区的简易医院,低温寒冷,环境堪忧,设备陈旧。
病床数量有限,轻伤患者只挤坐在椅子上,重伤者的哀嚎清晰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