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惶诚恐中,车停在饭店门口,是时桉最喜欢的海鲜餐厅。
打算吃饱了再送上路啊。
吃饭期间,钟严剥壳夹菜,时桉低头猛吃,今天是真饿了,刚下手术台就赶来录节目。可怜的胃,孤单寂寞了一整天,连水都没工夫陪伴。
吃饱喝足,平安回家,时桉被拎到主卧。
钟严给了个眼神,“去洗澡。”
时桉呲溜钻进去,没两分钟又钻出来,丢下句“我拿牙刷”就跑。
等人再回来,时桉明白,死期近在眼前。
口口声声答应搬到他房间,实际上,时桉只在这里睡过一晚。
又骗他一次,罪再加一等。
澡洗到一半,时桉意识到另一个严重问题。他只拿了洗漱用品,睡衣还在隔壁。
时桉低头看自己,现在出去拿不等于……
壮士固有一死,但也不能裸奔。
关掉水,时桉套上了钟严的睡衣。
门缓缓打开,视线的另一端,是许久未见的人。规培以来,他们从未分开这么久,何况是恋爱期。
钟严靠着椅背,斜斜看他,干净帅气又整洁。
至于时桉,拽拽宽大衣领,动动尴尬脚趾,像煎脆的黄花鱼,直溜溜杵在门口。
钟严起身,把人扛起,送进床里。
他膝盖抵着床面,手托在时桉腰间,“自己坦白,还是我问?”
“我答应录节目,就是想哄我姥姥开心,外加于老……”
“于老师和我说了。”钟严打断他,“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时桉松了口气,“我保证,绝对不乱参加节目了。陈导说的长期合作,我本来也没想答应。”
“我没不让你参加,但为什么瞒着我。”钟严反思,“我有那么可怕?这事还藏着掖着?”
“我不是故意瞒的。”
起初的节目,时桉没当回事,流程简单,也不是专访。他录完忙着上手术台,早把事抛到了脑后。节目大火出乎预料,更没想到还有连锁节目。
“第一次忘了说,后面更不知怎么说了。”
“参不参加,都是你的自由。”钟严握住他的手,吻在脉搏,“但我不想你因此把自己累瘦。”
许久未触碰,时桉有点麻,“应该、没瘦吧。”
钟严掐他的腰,“你在质疑我?”
时桉猛摇头,不敢不敢可不敢。
“神外那么忙,你还占私人时间录节目,能周转过来?能吃好休息好?科里给你假你不用,还自发加班?你工作狂吗?有自虐倾向吗?脑子怎么想的?”
时桉:“…………”
靠,他被夺舍了吗?
这说的还是鬼话吗?
没事别瞎装人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