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桉提着一大兜食材,风风火火推开家门。
钟严没在客厅,卧室关着门,时桉关掉电视,把菜放进盆里泡,煮粥的间隙,他顺便收拾屋子。
时桉把包装袋和外卖盒丢进垃圾桶。
人都是什么习惯,一生病就喜欢网……
时桉硬成块木头,视线停在边柜上,他看了三遍,确定不是幻象。
他自己在家,就玩这个?
时桉的脸像涂了辣椒,溢锅的声音往脸上浇。他跑去厨房关火,再一转头,钟严出来了,穿笔挺西装,头发也精心打理过。
时桉还没从紧张中恢复,又看到了钟严的模样。
他平时爱穿休闲衬衫,偶尔搭配运动装,给人年轻痞帅的感觉,而现在的他,像个稳重的精英人士。
时桉第一次见他穿成这样,有股禁欲熟男的味道。西装和领带把身体藏得严实,时桉还是能幻想出里面的模样。
只看一眼,就心跳加速。
钟严取了块手表挂上,“我有点事,晚饭不用管我。”
“有什么事?”时桉不高兴,“腰还有伤呢。”
“应酬。”钟严蹬上鞋,“有事打电话。”
时桉往门口挡:“你几点回来?”
“不好说。”
“八小时就得换一次药。”
“我知道。”
嘴上说着知道,实则根本没在意。
“最晚十一点,必须回来。”时桉知道拦不住,却要努力挣扎,“我得换药。”
“尽量。”
钟严离开前,时桉亲眼看他拿走了边柜的纸箱。
满满一大盒,成。人用品。
房门紧闭,时桉楞在原地,脚下轻飘飘,脑子里塞满纸箱。
他西装革履拿走了快递,还那么着急。
钟严曾亲口承认,他喜欢玩一夜情。
*
这箱东西搞得钟严措手不及,不方便摆在家门口,又没时间处理。别管让时桉还是让他爸看到,都很麻烦。
钟严把快递包好,缠了好几层塑料袋,塞进后备箱角落。
钟严赶回老宅,恰逢钟爸爸出门。钟严让司机下车,自己坐进驾驶座。
钟爸爸在后排,“你干什么?”
钟严插上安全带,发动汽车,“还能干什么,给我们家老爹当司机啊。”
“你妈又乱说了?”
“少指责我妈,请检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