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是病。”于筝没有耐心跟她耗。
她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于筝不想跟她多讲,“他没你想的那么好,别再惦记。”
于筝接通电话,撑着伞与她擦肩而过。她的伞,正好碰掉沈雀的伞。
伞在台阶上往下滚,冰凉的雨从头顶灌下来。于筝拿开手机,瞥了眼落在地上的伞,“一把拿不住的伞,不如扔了。”
于筝说完,蹬着高跟鞋往下走,一路上踩坏不少的草。
沈雀盯着她被雨淋湿裤腿,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几句话在舌尖打了个滚,又咽了下去。
沈雀抹了把脸上的雨,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雨不间断的掉进眼眶里,一阵刺痛。
“还好吗?”灰蒙蒙的天被一把黑伞挡住,周与的脸闯了视线里,他脖子上挂着相机,目光定格在自己脸上。
他眉头下压,像是在为这个节气悲伤。
沈雀深吸一口气,眼尾薄红:“不太好”
“为前男友?”周与口气陡然变冷,夹着雨声,裹着寒意。
沈雀擦了一下眼上的水珠,“我不知道。”
什么学历才配得上你?
换以前,她能很清楚的分辨自己的状态。
最近,她总觉得自己走在迷雾里,四野茫茫,找不到方向,甚至看不清自己。
以前的记忆不受控的被释放,新的记忆又席卷而来,脑海里、心里都是乱糟糟的。
十九岁遇到于州,沈雀穷追不舍。
二十岁跟于州在一起,桀骜的少年将所有的温柔都放在她身上,他们一起度过彼此最难熬的两年。
沈雀在22岁开了店,于州在23岁成为了一个甜品师。沈雀以为生活安定,可以步入婚姻,她没有试探就求了婚,于州落着泪收下了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
那一天,他就这样喊她“老婆。”
少年收起锋芒,话里坠着温柔。
沈雀害羞,只是笑。
年底,他们约定一起回家见沈耀东,因为沈雀的户口在桐城。他们知道,这是一场硬仗,于州做了准备,沈雀也是。
沈雀以为,他们会一起度过难关。
那天,于州提前去见了沈耀东。
沈雀到的时候,于州站在单元楼的雪地里,脸色苍白。他说,分手。
他告知沈雀,她的家庭条件太好,他配不上沈雀。
沈雀知道,这不是真是原因。
沈雀哭着逼问他。
于州说出真相,沈耀东看不上他,用法国深造的机会,换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