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二老的神情就没有刚才那麽放松了。
晏亦的头疼一直对外隐瞒,除了医生跟他们一家人不会有别人知道,这麽突然出现的淩风徽要只是简单的跟晏亦交往就算了,可偏偏,身上带着能缓解头疼的味道。
怎麽想怎麽奇怪。
晏康说:“检查结果怎麽样?”
“医生说看不出什麽,他身体很健康,没有特别注射什麽药物的痕迹,也用那些血液提取制出一瓶药水,但始终不如他本身的味道药性高。”
顾青曼问:“那他的身世,调查得怎麽样?来历干净吗?怎麽会出现?”
晏亦说:“调查过了,父母赌鬼负债累累,高三辍学打工还钱,原本是在酒吧打工,打坏一个杯子被辞退,先后去过多家企业面试。我就是在公司门口碰上面试出来的他,然后就带回来了。”他不想去怀疑淩风徽的身份,这些天他感觉淩风徽是一个很单纯的人,好像自己说什麽都信,可是突如其来的转变和出现的时机都太过巧合,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有人布局。
或许淩风徽是一枚棋子,连他本身都不清楚这件事。
顾青曼闻言说:“那孩子也是可怜。学习成绩怎麽样?如果他真的清白的话,让他留下,我们帮他回去读书吧。”
晏亦说:“我问过他要不要複读,他说他只想打游戏。他应该没有骗我,之言找他打游戏,我看过一次,还挺熟练的。之言一直说他是游戏大神。”
听到这话,晏康心定了不少,确实是个小孩子,虽说周身气度不凡,但只想着打游戏也算是心思单纯,让儿子再好好查查,别误会了人家,或许真的只是恰好携带这种味道。
顾青曼问:“香水在这儿吗?我闻闻。刚才跟那孩子吃饭,我没闻到你说的酒味。”
“有的。”
晏亦转身去书架上拿下一罐透明玻璃瓶在母亲手腕上轻轻喷了一下,霎那间,淡淡酒香味便飘满整间书房,只是,在父母鼻子里没什麽特别的,像是普通含了酒精的香水。
“闻着确实香,市面上也没有这个味道的香水。”顾青曼喜爱香水,对各个牌子的香水都有涉猎。这个味道并不劣质,反而十足高雅,要不是这香水是儿子的药,她还真想拿走。
“400血只能提出这麽一点,只够喷十次。”晏亦顿了一下,认真道:“爸,妈,这几天跟徽徽接触中,我觉得他很单纯,如果一直抽他血来治我的头疼,我下不了手。”虽然稳坐商业帝国的宝座,用过无数兵不血刃的手段,可淩风徽并不是他的仇人,还是一个十分懵懂的小孩儿。
晏康拍拍他的胳膊,“爸妈知道。如果他是真心实意在你身边,我们也会把他当成亲生孩子来对待。”
“谢谢你们。”
叩叩
“焦糖布丁,你怎麽还不出来。该亲我了。”
呃
晏家夫妇俩看儿子窘迫的表情一齐笑了出来,晏康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取笑道:“焦糖布丁?我怎麽不知道你还有这小名?”
顾青曼靠在儿子肩上说:“定时亲亲都来了?”
午休时间,晏亦都会找淩风徽亲一下,染上淩风徽的味道入睡,这样一来下午的办公效率高,只是没想到淩风徽这麽一板一眼的,让他不由得有些羞恼,“我是为了公司着想!你们也知道因为头疼我很久没能睡好觉了。只要亲他一下,我就可以睡得很好,也能帮你们继续赚钱。”
晏康说:“那我们该感谢你这麽敬业的给我们打工咯?”
“那当然。好了,我出去找他。不然他会一直等着不去休息。”淩风徽也有午休的习惯。
说完他便逃似的打开门,拉住淩风徽往房间走,进屋后才将淩风徽抵在门板上,“不準在爸妈面前这麽叫我!不然就不是亲一下能解决的了!你听清楚了吗?”
淩风徽不明所以,“可是,是你说在家里可以叫。我在外面没这样叫你了。”
“你听是不听?”
“听。”害羞又霸道的oga。
淩风徽说完很自然的凑过去在晏亦唇上亲了亲,“好了,焦糖布丁,睡觉吧。”他打了个哈欠,眼角盈着点点泪光,“我好困啊~”独自走过去在床上躺下,没三秒就进入了睡眠。
晏亦在床边站着看淩风徽毫无戒备的模样,啧了一声,好吃又好睡,不知道以为是哪家豪门大户跑出来的天真小少爷,倒是跟叶之言有点像。
他拉开被子也躺了下去,一只手很自然的搂住他,将他的脑袋按在肩颈处,甚至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脑,他闻着酒香,仰头去看淩风徽的脸,这张脸进娱乐圈绰绰有余,不比那些小鲜肉明星差。
昨天酒局上看淩风徽似乎对那部剧的剧本很感兴趣,他想了想,或许可以让淩风徽去试试里面的角色,以他作为投资方的身份推荐人去试镜不成问题,当然,他不会干涉试镜结果。
想着想着,困意上头,他渐渐进入睡眠,被一股浓烈又迷人的酒香重重包围,身心舒畅。
自从有了淩风徽,他不会再因头疼睡不着,也不会被疼醒,断断续续的睡眠离他越走越远。
不禁连梦中,都开始有了淩风徽的影子。
真希望,淩风徽是来救他的,不是来杀他的。
试镜肖思
“你怎麽不紧张?”
今天是淩风徽参加《临风而立》试镜的日子,晏亦很多公事要办便喊了‘无所事事’的叶之言送他来,淩风徽觉得他不是小孩子,不会走丢,但晏亦很坚持,他并不懂为什麽。
“为什麽要紧张?”淩风徽推开门下车,叶之言在后面紧跟着下来,喊着等等,淩风徽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