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徐徐将手中的盒子打开,里面的珠宝明显比穆九倾那份名贵许多。
她将盒子献上,穆九倾睨了一眼盒子,又抬眼看着她,一笑冷冽。
“啪——”
长鞭裹挟着劲风猛地砸落在地。
“啊!”
鞭子擦身而过,吓得江徐徐腿一软,尖叫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盒子散落一地,她哆嗦着身子,鼻头一红眼泪淌了出来,声音都带着哭腔。
“夫人息怒!”
还真是个泪美人。
穆九倾居高临下地瞧着她,难怪啊。
才思及此,林赋禅就匆匆赶到了。
他进门第一眼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江徐徐,眼中止不住地怜惜,却对着穆九倾笑得宠溺:“怎么了夫人?”
这话听到穆九倾耳中,只觉得腻得让人犯恶心,但她也乐得演戏。
“我方才只是试试鞭子,她不知怎么就跪下了。”
穆九倾浅浅一笑,微微偏头看着江徐徐语气疑惑惊讶:“我这么吓人?”
“没。。。。。。没有。”
“夫人好比鹰隼,稍稍一鸣,这些家雀自然就吓住了。”他笑着,扶着穆九倾落座,轻轻揉捏着她肩胛,“夫人大可不必劳心费神,气坏身子可如何是好?”
穆九倾并不想接话,外面却传来一声苍老的斥责声:“青天白日的,像什么样子?”
来人是老太太。
穆九倾心中不由暗笑:她一搜府,人来的倒是又齐又快得,看来都脱不了干系。
“堂堂大将军,给别人捏肩捶背的,叫人看了岂不笑话?”
老夫人瞪了林赋禅后坐在一旁,斜眼看着穆九倾满脸抑制不住的嫌弃:“你拿着个鞭子,整日里打打杀杀的。哪个大户人家的妇人这般?”
说着,她又命人上前将江徐徐扶起来。
“徐徐生父追随老将军一生,最终以命相护。战死疆场,将她托付给我林家,对她好些又怎么了?你也用不着摆出一幅要吃人的模样。”
老夫人冷哼一声:“那盒东西本就是我给她的,是徐徐太过温婉可欺,才将东西给你,想平了这场闹剧!”
她一杵着棍子:“命人搜自己家!亏你想的出来!”
“说完了?”
穆九倾不疾不徐道:“既是托付给你林家,老夫人何不干脆将她收了当女儿?反而让人家宝贝女儿当了侍婢,这就是林家的道义?”
她不给老夫人辩驳的机会,接着道:“你送的那些我本也不稀罕,如今瞧着,看来咱们府中是真的没落了,连两盒首饰都凑不出来,老夫人若是缺银两,我也不强求。”
“你——”
“啊,对了,还有打打杀杀。”
穆九倾手上挽着长鞭:“我用这条鞭子,在战场上救过你儿子几条命。江父救了老将军一命,如此说来,夫人如此重恩,该不会要对我三叩九拜吧?那我可受不起。”
“你。。。。。。你胡搅蛮缠!”
老夫人被气得一口气哽在胸口,脸涨得青紫。
“对儿子的救命恩人恶言相向,老夫人有失林家风骨啊!”穆九倾尤不解气挖苦道。
“好了,夫人,你也少说些。”
林赋禅向来会和稀泥,拉住了穆九倾。
穆九倾对他的触碰几乎是下意识的抵触,她抽出手,刚要说话,却突然觉得腹中一阵酸意翻腾而上。
“呕——”
穆九倾猛地捂住嘴,面色苍白,干呕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