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一炷香燃尽,外面的雨也小了一些。
翠瓶到了琴瑟院,添油加醋的,把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夫人,玉小娘果然有两把刷子,几下子把本要离开的主君,勾得留了下来。”
“没多大一会儿,那屋子里面就传来了玉姣的浪叫声,奴婢在外面听着,都觉得脏耳朵!”
薛玉容听了后,脸上的神色阴沉,紧紧地抓紧茶杯,一只玉手,被这样的力道撑得泛白。
她想大发脾气。
可奈何人是她自己领到府上来的。
让薛玉姣和自己的夫君敦伦,也是她的意思。
可不知道为何,听另外一人,这样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两个人在床上发生的事情后,薛玉容就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仿若被人血淋淋地挖了出来。
薛玉容从来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
她自己受了气。
必然把这气,加倍地偿还到玉姣的身上。
薛玉容起身往外走去。
赵嬷嬷见状,连忙开口:“夫人,您若是想见玉姣,老奴去传话便是。”
薛玉容的神色阴沉:“若是叫主君知道,他刚幸过玉姣,我就把玉姣喊来,主君会怎么想?”
薛玉容微微一顿:“玉姣既然得了主君的幸,我应该主动过去,好好赏玉姣一回。”
临出门之前。
薛玉容还吩咐了一句:“把我让小厨房熬的药带上。”
薛玉容到揽月院的时候,玉姣早就把屋子里面的一片狼藉收拾好了。
“夫人,您怎么了?您若是想见奴婢,派人通传一声就好了。”玉姣神色卑微地开口。
玉姣一口一个奴婢,仿若自己还是薛玉容的奴婢一样。
薛玉容横扫一圈,在这屋子里面,并未找到两个人交欢的痕迹。
玉姣瞧见这一幕,长松了一口气。
幸好她动作麻利。
不然要是让薛玉容堵在床榻上,今天这关,怕是更不好过。
薛玉容示意赵嬷嬷,把那一罐滚烫的汤药放在一旁,然后就倨傲地坐了下来,看向玉姣,冷声问道:“主君刚才来过了?”
翠瓶听薛玉容问起这件事,脸上顿时就带起了幸灾乐祸的神色,小贱蹄子,看夫人怎么收拾你!
玉姣悄悄地瞥了一眼那汤药,抿了抿唇低声道:“来过了。”
“听闻你把主君伺候的很是舒坦。”薛玉容似笑非笑地看向玉姣。
玉姣恭谨地说道:“玉姣一直谨记夫人的教诲,想为夫人早日诞下麟儿,这才不得已……”
薛玉容勾唇:“哦?那按照你说的,你引诱主君的时候,并无私心,全是为我着想了?”
玉姣抿了抿唇,小声说道:“有私心的。”
薛玉容还以为玉姣要狡辩,听了这话,倒是有些意外:“那你说说,你有何私心?莫不是,你也对主君生了爱慕之心?”
玉姣听了这话,连忙跪在地上:“夫人,主君是皓月,皓月当有夫人这般璀璨的星子相配,而玉姣出身卑贱,就如同那地上的杂草一样,又怎敢肖想天上的明月?”
“至于奴婢刚才说,自己有私心……是因为……”
玉姣吞吐了一下,看向薛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