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到了这伯爵府,她便更不像是从前的她了。
“小娘既喜欢……为什么要把这兔子……”秋蘅有些疑惑。
玉姣很是耐心地解释了一句:“野兔怕人,若是受了惊,怕是死得更快。”
至于菜叶子晒一晒?野兔若是吃了水分太多的菜叶子,也会死的。
秋蘅闻言,连忙按照玉姣的吩咐,找了个假山后方的死角,把野兔安置到了那。
晌午。
玉姣在院子附近转了转。
回来的时候。
就瞧见秋蘅和翠瓶起了争执。
翠瓶扬起手来,就给了秋蘅一巴掌。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管我的事情!”翠瓶扬声说道。
秋蘅挨了这一巴掌,显得很是委屈,瞧见玉姣进来了,就连忙迎了上来,委屈地告状:“小娘……”
玉姣瞧见这一幕,便知道,翠瓶那嚣张的毛病又犯了。
翠瓶把她都不放在眼中,又怎么可能把一个粗使丫鬟放在眼中?
玉姣眯了眯眼睛,看起来这翠瓶……是越发留不得了。
“这是怎么了?”跟在玉姣后面的春枝问了一句。
秋蘅捂着自己的脸,一边掉眼泪一边开口:“我去帮着小娘收拾屋子,瞧见翠瓶在翻小娘的东西,还用了小娘的脂粉,就出口阻拦,然后……”
然后的事情大家就都看到了。
玉姣强忍着火,开口说道:“春枝,你先扶着秋蘅回去休息一下。”
“翠瓶!你跟着我进屋!”玉姣的声音微冷。
翠瓶不以为然地跟着玉姣进了屋子,斜着眼睛看玉姣。
玉姣看了看桌子上的脂粉,随手把这几样脂粉,拿了起来,递给了翠瓶,轻声说道:“翠瓶姐姐,你切莫和那不长眼的小丫头生气。”
见玉姣这么无能,不但不给秋蘅主持公道,还来讨好自己,翠瓶笑出声音来:“你不生气?”
玉姣又补充了一句:“等以后翠瓶姐姐真同我做了姐妹,我还要多仰仗翠瓶姐姐呢。”
听了这话,翠瓶微微一愣,当下看向玉姣。
玉姣却好像说错话似的,把目光游离开来。
翠瓶的心却砰砰直跳,难不成,主君真对自己另眼相看?
翠瓶满怀心事地从玉姣这离开。
玉姣便转身去见了秋蘅。
秋蘅还在委屈地掉眼泪,春枝便在旁边安慰着。
玉姣就把手上的一个镯子,摘了下来,戴在了秋蘅的手上,温声道:“这镯子不怎么值钱,本是我小娘给我准备的陪嫁……”
如今她再也不会嫁人了,这陪嫁也就用不到了。
秋蘅连忙摆手推拒:“小娘,我……”
玉姣的语气之中,少了几分温软,多了几分坚定:“东西既给你了,你就收着,至于你今日受的委屈,我都记着呢,会讨回来的。”
……
萧宁远一早就出门了,直到夜深了才回府。
这次萧宁远直接往揽月院的方向来。
藏冬瞧见这一幕,并未多说,只是默默地跟在后面,心中暗自想着,真是奇了,主君好像对玉小娘格外关注似的。
萧宁远刚进揽月居,春枝连忙开口道:“主君,小娘担心弄湿了屋子,所以在偏房沐浴。主君不如先到屋中歇息一下?我这就去唤小娘。”
萧宁远随口道:“不急。”
玉姣也的确不急。
有什么好急的呢?这太急了,一会儿可就看不上好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