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度立刻收起了虚假的眼泪,“我要我以后的嫁妆,就算李家三成家产折成银票吧。”
李夫人眉毛飞起,说起家中钱财管理,害怕顿时烟消云散,钱没了这个李家怎么办,撑不起李家表面的光鲜,以后雅儿稚儿的婆家看不起,欺负她们怎么办。
“没有,家里早没钱了,况且你个死人要什么钱财,要什么嫁妆。”
还有句不害臊,她没出声,但是李香度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出讽刺的意味。
“别管,不给您就想好后果。”
李夫人可不怕,“大不了就是一死,这些年我也活够了,刚好死了,去阎王殿里问问谁把砍死嫡母的这等大不敬之人要怎么办!孤魂野鬼就可以不守孝道了?”
李澜安在一旁和稀泥当好人,“唉,夫人要不匀度儿一些吧,家里本该有她一份嫁妆,唉若不是……”
李夫人死了一眼瞪李澜安,恶狠狠地说,“没有,要么就打死我,命也能值个千金。”
李香度却不急,她倩笑,“母亲不给,那我只好找两位姊妹要了,听说大姐姐生了孩子,好多人送礼,金银富贵迷人眼,二姐姐听说……”
她没说完,李夫人强行打断她的话,她像个暴怒的狮子,不允许其他人欺负她的子女。
“不准找我的孩子,趁早熄了你的腌臜心思,你这个下流没刚性的混账,冲我来,你姐姐她们可没对不起你半分。”
李香度敲敲桌子,一敲一个圆洞,“没办法,谁叫我坏呢?也不知道这些年姐姐们那脆弱的身子骨能不能经起我的一戳。”
“你……混账,混账!!”李夫人气地胸前不断起伏,手不自觉地捏起拳头。
气氛一时凝固。
良久,她红了眼,“行,行!我同意了,来人,拿银票来!”
看着李夫人这样,李香度突然觉着也没什么意思,坐在椅子上,继续戳桌子,不再说话等人送钱。
李澜安却面上大惊,“真给啊,三成家产。”
他心里积蓄着迟来的气愤,指着李香度怒骂,“你个讨债的,那是我李家的钱干你什么事儿,你……”
李香度一个横眼瞪去,李澜安不敢出声了,小声嘟囔,他是个只敢在窝里耍横咆哮的软蛋。
李夫人:“你发昏了?嘴里难道有金子塞着?呜呀呜呀哼哼唧唧,闭嘴”
李澜安不说话了,瘫坐在椅子,低垂头。
咱的钱呦,咱的家底呦……
待李香度看见银票,大手一挥便全收到了脑海里的一个空间里。
外人一看更加觉着人不好惹,是个有本事鬼。
李夫人生硬问道,“你钱也拿了,还有事儿吗?”
李香度笑着说,“自然没了,从此以后咱们一刀两断,互不相干”
“哼,本就阴阳相隔,是你打上门来强扯的相关。”李夫人讽刺道。
李香度没理,站了起来,盯着大厅左看右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开。
就在李夫人和李澜安心里的石头放下一半时,她突然转头,对着李夫人说,“母亲,我想要钱直接就可以闯进李府,毫无声息地取走银子,届时你们只能吃暗亏,可我偏偏还是这样闹了一场,母亲啊,母亲,你果然偏心极了,心里只有两位姐姐。”
没等李夫人做出任何回应,她又转身径直离开,“哈哈哈,骗你的,我只想当面看你们笑话,瞧瞧这你们眉眼间的愤懑不平,看一场大戏,我们吶,以后就真的再也不见了。”
她离开了,李家从此见不到她的身影。
李夫人抬头看天,今天也是和李香度死的那天一样蓝天白云,却吹着有些冷的风。
李澜安在旁边发出哭诉,“啊啊,我这么大的李家,怎么就出事了呢?这不是让人笑话吗?夫人,夫人怎么办啊……夫人”
李夫人闭眼深呼吸一口气,慢慢吐出,而后转身找人处理这一摊黑狗血,他娘的,太骚了,熏的人怪不安逸。
“来人……”
第三天,就是新的一天,前一天做的什么乱梦早应该忘干净,旧的该去,新的也不该来。
黑心眼暗自揣测,想来是最近馋猪肉馋地厉害,这才发了昏,做这等子黏糊一片分不清脑浆和水的梦。
等到晚膳时,狠狠扒拉一大盆猪肉汤,连皮带肉吃得胀胀的,又打了几个腥味十足的饱嗝才作罢。
饱暖思□□,人的物质满了七七八八,那其他的就要好好玩闹一番了。
“啊~”女人被调弄着,黑心眼不愧是黑心眼,本事不大,花样不少。
为抚平昨日的惶恐,今日他使出了大手段,闹到半夜才失了力气沉沉睡去,连洗漱叫水这步都省了去。
女人见人终于睡死过去,才放下悬着的心,好歹是结束了。
也是她命好,昨夜受的大伤,不知是哪个老天菩萨保佑发了好心肠,到了今天直接好全了,免了好膏药的钱,半点不留伤。
不然,就这烂枪棒头的乱来劲,直接废了,后半生被迫金盆洗手,从良不做夜场,成万花楼拉客的老妈子了不是。
哎呦,平日头烧香拜佛,道场法事还是接着做,关键时候就是不赖,上头的神仙知道谁心诚呢!
自得于自己聪明的女人,又回头看看黑心眼,又是火气直冒。
愚蠢的臭男人!!差点玩死你姑奶奶我,活真烂!
她想用力踹他一脚,又怕惊醒他,只得用脚轻轻地点黑心眼的脸,“哼,闻臭脚丫子去吧!”
包的是三晚,三个晚上已经过去,想来这狗耗子男人也找不出其他理由拉扯万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