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度出了梦境也不打算放过他,在梦里动手不至于脏手,让他昏迷着上西天,不至于太残忍,彰显咱的善心。
她直接一把火点燃了黑心眼所在的屋子,送命也得送干净,这下是别想跑掉了。
屋里烟火滚滚,什么都燃了起来,连带着里面的人都燃了起来。
根据物理学来说,固体在一定高温下会变成液体,液体会变成气体,想必此时黑心眼已经腾云驾雾,消失在天地间了不是,好事一桩,好事一桩!
那这仇就了结了吧,苦主也放下了!世界又充满了爱与和平!
“唉唉,你昨晚闻见气味了没?像是哪儿着火了!”卖菜的妇人和人谈论着。
“哎呦好姐姐消息落后了点儿,不是那个贾家着了吗?”有人回她。
“哦,那个有“三只手”的那个,哎呦死成没!”一个卖豆腐的阿爷说。
“死了死了,早死了,听说连带着他那二进门的宅子都烧成了灰!”
“可算不必防着他了,天天茅坑里炸粪,把他炸出来了,胡作非为欺压女人。”有人很是解气,想必是被欺负过的苦主。
“可不是,惹事了往官府送点体贴的银子就压下了,哎呦,他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从以前的苦主那儿讨的吧,那想想他那下流的&039;三只手&039;”
讨论纷纷,总而言之,死了解气,好事儿一桩!!
李香度慢悠悠地走晃出陈家,对,就是那个想弄婚的陈家。
陈家是喜欢犯浑,欺男霸女那是无恶不作,就是尾巴藏的好,和别个贵客关系弄的妙,那些污渣事也没闹大,名声还剩个几分。
按着由头一点一点来寻,当年也没掺过她事儿。
哪怕是想退婚,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自个才商量的儿媳妇当街扒男人裤子,这等子丑事一出,是个讲究的就得避开。
可谁叫她不讲道理呢,是个十足的坏姑娘,好不容易重来一趟,为什么要做讲理的人,找乐子才是紧要的。
就算没出那等子事儿,按着时间线来,迟早会进陈家吃苦楚,她可是探究过陈家早早的就招了女人有了孩子。
只是后面想有个好名声,淹死了那女人,没了消息。虽然没嫁去这等狠心的人家,没受伤不代表他家起了这个念头就不能收拾吧!
刚好陈家也不是个清白的,她直接旁敲侧击一个小管事,告诉陈家的一桩旧事,陈家就顺顺当当的闹起来了。
要人说,陈家也是不讲究,亲生的孙子不像孙子一样对待,像招呼牛马一样当管事,还巧了给他另一个孙子当管事。
这不知道还好,一知道了这不就闹起来,谁不羡慕当大爷被人伺候,谁想骨头轻二两当下人。
听听后面陈家的喧闹声,那亲孙子也是有招的,知道事情后没直接扯出来,查证一番有了结果,不声不响地又本分几天。
在陈家来了贵客后,当面就嚎,“咱也有个亲爹啊,咱也想伺候咱亲爹亲爷啊,可怜我生母去的早,连爹也不认我啊!爷也不认我啊!”
又摆证据证明,我可是个孝子贤孙,只为侍候家人左右,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可不是贪图陈家商人万两家底。
“咱的孝心没地儿出啊,只能在心里流淌啊!”
看八卦是每个人骨子里的爱好,那几位贵客可能真是陈家求来的关系,人家不在乎陈家那点三瓜两枣,直接点燃战火,当面断官司。
陈家颜面扫地,也不好悄咪咪压下这事儿,现在正闹着不是!
李香度走的老远了,还能听见人嚎,“什么三万两金,四万两银的,小人我不求什么富贵,只得捧一颗真真儿的孝心……”
看来是没谈拢,钱不够!
李香度笑话陈家,好歹有个大家底,怎么还亏了孩子,看人家闹的。
日月升降,花开早春,叶落霜天,时间斗转星移。
李香度悄悄将一对正在行好事的姐夫和小姨子关在房间里面,又将可怜的夫人引过来,又是闹出一场事端。
“黄从觉,你个死货,巴巴地张嘴要求我守贞操不和外男接触,不让老娘出去做买卖,圈着老娘,自个却连小姨子都不放过,呸,真踏马是个死太监,蠢瘪犊子二货蛋,老娘弄死你们两个贱人……”
看着光屁股被打出来的男人,站树上的李香度嘿嘿笑,随后又感觉有些无聊。
这偌大地方,没什么好花样,事情就那点儿,人就翻来覆去还是那些个人,往后余生总不得天天瞧这些个熟人闹事吧!
山不就来,我就自行去山,总该找点起来乐子。
去哪儿找乐子呢?哪里才是人烟鼎盛的好去处呢?
当然是京城啦!
“卖烤红薯嘞!香香的红薯!”
“红粉胭脂配佳人,小妹妹你俊的嘞,敷点姐姐的胭脂更加漂亮的嘞!”
“郑家的锅哦,郑家的锅!买了郑家的锅,震撼歪门邪道,咱的锅十里八乡都在用!”
“好吃的馄饨,鲜活的馄饨,吃了飘飘欲仙的馄饨!”
远赴人间惊鸿,一睹京城的烟火,好个京城,好个富贵乡。
李香度徘徊了半个月,没吃到什么大瓜,就剩点小瓜皮啃啃弄着玩,也是,京城的大家伙都是体面爷,怎么会抖落自家的烂包袱让别人看热闹呢?
讲究的是好事传千里,坏事闷死二里地。
无趣了,太无趣。
想我一个小女子,用李家拿的钱能评出个小房子来,可一辈子定在这犄角旮旯的地方,未免太过死板,况且来京城不就是找别人乐子吗?怎么顺当的去别人家看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