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她回到了那个雨天。
潮湿,闷热。
她在楼上的美术室向下望去,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打着伞,一直在等他。雨水将他衣服溅湿,可他就是纹丝不动,愿意一直等下去。
真好。
她缓缓睁开眼睛,醒了。黑暗中,与身侧人对视。
她先是吓了一跳,回过神后,手脚并行攀到了他身上,将他抱住。
“你睡不着吗?”她轻声问他,不忍惊扰此刻的静谧。
“嗯。”
“梦到什麽了,在咧着嘴笑?”他嘴唇碰了碰她的耳朵。
“不告诉你。”她娇嗔着怼他。
她刚从睡梦中醒来,她还带着浓浓的鼻音,顺带上下其手摸了他一把。
很可爱。
孟繁泽立刻吻住了她,捉住了她那只趁黑作乱的手。
他咬上了她纤细的脖颈,她难耐地“哼”了一声,当即要将他推开,却被扣住了手腕。
被他这样压制着,她有些呼吸不上来。
突然想到他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很大可能是因为她,她又开心了起来,于是不再反抗,浅浅地回吻。舌尖轻轻一勾就立刻闪开,浅尝辄止,像极了小朋友偷吃果冻。
房间内,空调温度很低,可她还是出了汗,心口发热。
就在她快要晕过去时,他才意犹未尽地松开。
四目相接的剎那,孟繁泽眼中有太多她读不懂的情绪。然而,还未等她回过神,他便再度将她堵住,舌尖肆意掠夺,吻得结结实实。
他的吻技,是在与她的一次次实践中练出来的,受用于她,他自然无比清楚怎麽让她舒服,惹她沉迷,也清楚怎样让她不好受。
她禁不住轻吟出声,像只发春的猫咪,连骨头都是酥软的,躺在软软的床垫上,被他吻得一塌糊涂,毫无力气。
她皱了皱眉,这种事,她不喜欢出声,于是张嘴便要咬他,想让彼此清醒。孟繁泽却早有準备,及时卡住了她的下巴,趁机侵入得更深。
一吻结束,鼻尖亲密相抵,呼吸交错缠绕,一切都暧昧缱绻到了极致。
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她恼羞成怒,想抽他一巴掌,却再度被他识破了意图,手腕被他牢牢摁住。
“乖,怎麽这麽喜欢打我?”他混不吝地笑了,语气几分无奈。
“你好烦。”她不满地低声抱怨。
“白白是不是睡不着了?”
这句话的潜台词,只有她与他清楚。
她不说话,算是默认。
他凑至她耳畔,喑哑着声音低语:“白白,你知道吗,一会,我想让你疼。”
怪圈
天光微亮,白似锦觉得自己的意识在一点点消散,由起初的不由自主到此刻的彻底沉沦。
她溺毙其中,完全失控,像过电一样不断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