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吟气息不稳:“谢——”
话刚说出口,就停住。
她答应过他,不和他说“谢谢”了。
“哦,好。”她舔了舔唇,略有些干涩地答。
然?而她发现自己身上也没几?处溅湿,小腿踩着雨滴,有些湿。小腿部分,没必要拿毛巾擦,用抽纸就行。
反观商从洲,他身上显然?湿得更多,左肩全湿了。白色的衬衫,被雨水浸透,湿哒哒地贴着皮肤。
书吟片刻失声。
到底是出于他骨子里?的体?贴,还是……
暗恋者总会自作多情,喜欢的人往人群中看,就会自恋地以为他是在看自己。暗恋者在很大的程度上,约等于自恋狂。
她不敢多加猜想,更不敢妄想。
“你擦擦吧。”她把毛巾递给商从洲,“你的衬衫都湿了。”
“你不擦吗?”
“不用,我没怎么淋湿。”
天?色灰蒙蒙的,雨水漫成珠帘,车窗外的世界变得模糊。
雨刮器频繁运作,发出沉闷的声响。
书吟听到了藏在其中的,她不安分的心跳声。
心跳的高潮是在,他侧身,半边身子亘进驾驶座与副驾驶之间?,把湿透的西装外套放在后座时。周围的雨声消失了,雨刮器的声音也消失了,书吟能听见?自己眨眼的声音,听见?自己的盛大的心跳声。
她深呼吸,撇下眼,想忽视这一切。
而眼底,余光里?,则是他侧过来的身躯。隔着半透明的衬衫布料,是他孔武有力?的手臂肌肉,力?量蓬勃。
空气里?,满是属于他的气息,透过雨水,好像渗透在了她的身上。
书吟说了一早上的话,都不及这一瞬来得令她喉咙干哑。
喉咙好像在烧。
不止是喉咙。
还有身体?。
燃起了燎原般的大火。
他头发上,鼻尖,脸上,都淌着湿漉漉的水珠。
书吟不受控地抽纸。
“那个……”
她伸在半空的手,蓦地停住。
商从洲偏过头,隔着一张纸,她指尖碰到他的脸。
一个对视。
二?人都静了。
先反应过来的是书吟,她手忙脚乱地收回手,“我不是故意的,就是看你头发都湿了,想给你递张纸,让你擦擦。”
她转过头,躲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