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宋时眠加班翻译,他就坐在一边处理文件,一时间,书房充满了两个人忙碌的背影。
一开始宋时眠还戴着耳机听小说,后面厉潮觉得老是这样对耳朵不太好,就强制把他耳机摘了。
这种羞耻的东西一个人听还好,外放两人听对宋时眠来说简直是社死的致死量。相比于他的尴尬,厉潮却淡定得不行,从头到尾都没发表过什么意见。久而久之,宋时眠渐渐就习惯了。
日子就这么平缓地往前走。
忙活了快半个月,宋时眠才发现一个事。
其它副人格已经半个月没出来过了。
他和医生合计了下,然后得出一个结论:
这么久不出来,不是在憋个大的,就是打算拉坨大的。
果不其然,在一个星期后,厉潮又失联了。
卑微的助理在电话里都快哭了,“宋先生,你知道厉、厉潮在哪里吗?两点有个会,可现在都一点五十了,我怎么都联系不到他,打他电话也关机了。”
他想,他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给厉潮当助理?
宋时眠安慰他,“别着急,他经常去的地方你找了吗?”
助理苦着脸道,“他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回家,两点一线的,如果你都不知道他在哪里,我就更不知道了。”
宋时眠试探着开口,“他的备用电话你打了吗?”
“实不相瞒,他半个月前找到我,那张卡已经被注销了。”
宋时眠揉了揉脑袋,在心底叹气。
看来某人是憋了个大的。
他不得不给他收拾烂摊子,“会议重要吗?如果不是很重要的话,你帮他推了吧,至于人……我想到时候他应该会来找我,到时候我再让他回去上班。”
事已至此,看来只能推掉了,只不过这次会议连线海外那边的负责人,这个点那边都下班了,为了这个会,大晚上的抱着电脑开视频等着,结果说推就推……
助理已经能想象得到对方的心情了。
他挂了宋时眠的电话,双手合十。
拜托,骂了我老板就不能再骂我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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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眠给厉潮打了个电话,果然像助理说的那样,手机关机了。
他出去找也不现实,只能坐在家里干等,希望对方真的能回来找他。
十分钟后,厉潮还没等来,倒先等到了何灿的咆哮。
【他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你就说他是不是有病!】
【老娘大晚上的化着全妆!全妆!他说不开就不开?妈的!迟早有一天,我要一炮轰了这些资本家!】
宋时眠只能先安慰她。
【怎么了?】
光是文字,宋时眠都能感觉到这位远在大洋彼岸学姐的愤怒。
【怎么了?我快要被气死了。】
【傻逼公司,傻逼领导,跟我说要开会,老娘这里天都黑了,抱着个电脑等开会,结果呢?还有五分钟就到点了,说老总有事,推迟了,我推他个香蕉大西瓜!】
宋时眠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