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好露齿一笑:“fe,下次再找你们玩。”
明秋霁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处,想起云卿被他们处理的时候,卢梨寒的冷漠姿态,更觉得心寒又茫然。
“啪!”“哗啦!”邮轮尾处燃起了绚烂的烟花,热闹的人声和悠扬的音乐随风而来。
陶思空低头对明秋霁说:“小树儿,这是船长的欢迎晚宴,听说今天顺带着给邮轮上的五个小朋友过生日,我们去看看?”
明秋霁听出他言语之间的威胁,就像卢梨寒所说,这艘邮轮这么多人,有老有小,明秋霁根本不敢冒险。
见明秋霁如此配合,陶思空不由笑了笑,他早知道小树儿顾全大局,每次用别人拿捏他,就是会拿捏个准,真是好骗得很。
明秋霁并没有注意陶思空的私心,只皱着眉往船尾的大甲板走去。
“小树儿,待会我父亲会再让你说说之前看的那幅字,你要好好准备一下吗?”
说完,搂住了明秋霁的肩,明秋霁很不喜欢他这样把自己当做所有物的感觉,就挣脱出来,径直往后面走。
烟花炸响,他抬头看过去,光彩似流星垂落,明秋霁心里涌起不安的预感。
牢牢抓住
莫停声坐在车里,颓丧地看着明秋霁那部被摔坏的手机,云卿已经紧急送往医院,其他人还在对垮塌的山洞进行挖掘,因为工作量太大,他们又申请了一批工作人员。
莫停声给明家父母打了电话,挑选了要紧且不严重的部分说,大概表达了明秋霁现在被带往港城,自己一定会把他救回来。
他实在不懂怎么安慰别人,只能让窦意和林落一起上门陪伴明爸明妈。
章练也心事重重地联系他,觉得自己在云卿的事情上失了职,让明秋霁入了套,不得自由。
虽然这些都是好意,但莫停声的心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沉重。
宜川城离港城何止千里,陆路水路都能畅通无阻,他们手里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通缉陶家人。
难道只能这么等着吗?莫停声又给宜川出入境管理处打了电话,让他们严防死守,不能放弃任何蛛丝马迹。
与此同时,明秋霁已经快步来到了船尾的甲板上,船长的晚宴热闹非凡,很多孩子拿着气球跑来跑去。
陶惠清站在高处,正在和船长说话,看到明秋霁过来,就对他招了招手。
“小明啊,快过来,这一路我都在琢磨,你是怎么看出那法书是隋朝的?”
陶惠清的语气是如此平静从容,就好像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他所为。
明秋霁默默攥紧了双手,陶思空举着两杯香槟也走了过来。
明秋霁默默接过来,低声说:“因为避讳。”
“哦……”陶惠清颇为意外地看向明秋霁。
“我仔细看过了,这篇法书,通篇在“民”和“世”两个字上,特意用墨盖了偏旁……”
陶思空就招招手,几个人飞快地拿出法书,展开给陶惠清看。
明秋霁指着其中两处:“这里和这里,都是明显的特意用墨盖住偏旁,为了避讳世民,这就说明,贞观之前,这篇法书就问世了,传到唐代为了避唐太宗的讳,这才盖了偏旁。”
说完,明秋霁端起香槟一饮而尽。
陶惠清鼓起掌来,吩咐手下把法书收好,赞赏地说:“了不起啊,小明顾问!你真是博学多才、眼光犀利,不错,不错。”
说完,他推了推陶思空:“你们年轻人去玩吧。”
陶思空看到明秋霁再次得到肯定,更是心中大喜,虽然在西周墓中,把真的晋侯钟给了明秋霁,违背了他一直以来的逐利标准,但是陶思空一点儿不后悔,何况现在明秋霁得到了陶惠清的肯定。
只要牢牢抓住他,掌控他,一切都会有的。
明秋霁捏着那只酒杯,随着波涛摇晃了一下,偷偷撞碎了它,把手里的那片悄悄装进了口袋。
四周的欢声笑语掩盖了他的动作,明秋霁若无其事地把目光转向船头。
卢梨寒在楼梯的阴影里,轻轻摇了摇头,转身就从另一边去了甲板。
岚国
莫停声开着车,脑海里回忆起之前明秋霁给他说过的话:“在阿加莎的所有作品里,很少有两个人一起探案的,哪怕是黑斯廷斯和波洛,黑斯廷斯也不算真正意义上的搭档。”
“那……我们算不算真正意义上的搭档?”莫停声翻身把手搭在明秋霁的腰上。
“当然啦!我还没说完,阿加莎只写过一对侦探搭档,那就是《汤米夫妇探案集》……哎……你别挠我呀……”
“我……很喜欢这对夫妇!咱俩也是两口子!”
“好了,好了,我就是突然想起来,其中有个故事是讲外交官的靴子,把东西藏在外交官的行李中,是不需要检查的,诶,你说……这万一有人钻空子,还真不好查……”
莫停声的眼眶湿润了,突然,他想起来什么,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老马,是我,莫停声,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最近在宜川举行的外事活动,包括交通工具什么的,诶,好,谢谢啊!”
不一会,手机屏幕亮起来,莫停声瞥见上面写着:“岚国外交官访问宜川市,阿肯夏号蓄势待发迎客扬江。”
莫停声深吸一口气,他直觉陶家人会坐这艘邮轮,顺势出海,将明秋霁带往港城。
就像明秋霁说的,外交官的空子。
船长晚宴持续了很长时间,明秋霁一直在默默观察周围的设施,也想找救生船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