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噗嗤一笑,“楼谪,你小子,县城中比我厉害的掌柜多了去了,你这酒楼,有你的火锅方子,就够屹立不倒了,和掌柜厉不厉害没什么关系,说来还是我占了你的便宜呢,现在人人都说我厉害,但当初若不是你那三个方子,鲜香客我可能都开不下去了。”
“可是现在鲜香客和珍馐阁不都开的有声有色的吗,那可不是我的功劳,如果当初你但凡早一日闭店,那日也遇不上我,可你偏偏没有,门庭冷落也抵不过你的坚持,是你自己等来了机遇,这世上变数太多,往往都是柳暗花明又一村1,又何必妄自菲薄呢。”
楼谪面不改色地宽慰道,“酒楼有问题我们一起面对就是了,我可是拿你当亲姐姐看,你这么轻言放弃我可是会伤心的。”
“柳暗花明又一村…好!说得好!”齐玉的低落被扫去,那双漂亮的凤眼又恢复了之前的精亮,“你小子,不去学堂当夫子真是浪费了你的天赋,很会讲嘛!就冲你这番话!老娘要给咱们珍馐阁开分店!过得有声有色气死这些人!”
齐玉拍了拍楼谪的肩膀,楼谪笑了笑,“实话实说罢了,玉姐勉哉,正好我近日也在想开分店的事,玉姐大胆做便是。”
齐玉不自觉抹了抹眼尾,掩饰般地准备再捏一把柳绵的脸,然后被楼谪眼疾手快地拉开了,“不许再捏了,脸都捏圆了。”
今天都捏了好几次了!他都没这么频繁过!楼谪心里暗戳戳地不高兴。
柳绵奇怪地捧上自己的脸颊,鼓了鼓脸,圆了吗?
齐玉没好气地瞪了楼谪一眼,“小气鬼,老娘感动着呢,走走走,赶紧带你家宝贝走,老娘自己琢磨会儿我的酒楼大业。”
楼谪和柳绵被推了出来。
柳绵小脸懵懵地看着紧闭的房门,捧着脸看向楼谪有些忧心:“让玉姐一个人可以吗?”
“没问题的,玉姐是个内核强大的人,让她自己冷静会儿吧。”
楼谪双手一抬,夹住柳绵的两个小手,就对柳绵的小脸一阵揉搓,“这么好欺负,难怪谁都想捏一下,玉姐捏你脸你怎么不躲啊!”
“唔…为…什么要躲啊,玉姐很伤心哎唔,捏一下唔…又不会掉块肉,我的脸真的变圆了么唔?”柳绵被强势揉着脸,口齿不清地说着。
还傻乎乎地放下了挡着自己脸的手,抬脸让楼谪帮他看看,这一下正中楼谪下怀,楼谪两只手按着柳绵的脸颊肉揉了又揉。
粗糙的手掌磨得柳绵两眼泪汪汪,挣扎着摇头,含糊道:“不要再揉了!都变圆了!”
“圆什么圆,二两肉都没有,干吃不胖的小笨蛋。”楼谪没松手,捏着柳绵的脸蛋晃了晃,“太瘦了,还是得多吃点。”
在外面马车里等着的安禾咻一下就跳了下来,冲了过去,“哎哎哎,你干嘛呢!不许欺负少爷!”
楼谪松开手,柳绵的脸颊上满是红痕,眼睛里还有点水雾,很是可怜,楼谪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疼?”
“都这样了!能不疼吗?!你看看!这脸被你捏的,通红!你不许捏了!”安禾心疼地看着柳绵,“少爷,你下次躲着点,你皮肤薄,姑爷下手没个轻重的,你也不能就这么惯着他啊。”
柳绵脸颊被揉得有些木,点了点头,乖乖道:“嗯,以后不让他捏了。”
“为什么!”楼谪没想到柳绵这次竟然顺着安禾说了,难道真的捏疼了?柳绵生气了?
楼谪蹭到柳绵身旁,扶着柳绵的后脑勺,把人的脸扬向自己,用手背贴了一下柳绵的脸,低声道:“我错了,下次不会了,别生气。”
目光落在柳绵厚薄均匀的唇瓣上,柳绵皮肤白,衬得那唇瓣粉红,楼谪这才发现,柳绵上唇还有一个小小圆圆的唇珠,舌尖不自觉地抵住上颚,楼谪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柳绵看着楼谪突然暗沉下来的眼神有些莫名害怕,想往后退,却被楼谪托住他后脑的大掌稳稳止住。
楼谪又靠近了些,温凉光滑的手背轻轻在柳绵红红的脸颊上滑了滑,看着根本没用力就能留下印记的皮肤,心里不自觉叹了句好娇气,面上却是服软低声道:“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下次轻点好不好。”
楼谪总是无意识说些撩人的话,让人想冷静都冷静不下来,柳绵心里乱七八糟,求救地看向安禾,安禾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还下次?!没有下次了,少爷,我们快走。”
安禾一把把柳绵扯走,护着人先上了马车,楼谪看着骤然空下来的怀抱,想到柳绵刚刚下意识看向安禾时求助的眼神,目光微沉,手掌张合了一下,这安禾有时候真是碍眼得很。
这么信任他吗?
安禾将柳绵塞进马车里,一脸警惕地看着楼谪上车,忍不住再次警告道:“不许欺负我家少爷!”
楼谪眸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安禾有些犯怵,他家少爷到底给自己找了个什么样的合作对象啊?怎么感觉最近越来越吓人了?!
为了防止意外,安禾让车夫一人赶车,顶着楼谪冻死人的目光,硬是挤进了马车里,在柳绵身边坐下,正襟危坐地坐在二人中间。
柳绵和安禾关系好同坐马车不是什么大事,正巧柳绵此时也要冷静冷静,自然不会计较,而且现在让楼谪和自己独处一室,总有种心脏快跳出来的感觉,安禾进来正好。
柳绵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
刚巧不巧给楼谪捕捉住了,眉眼压了下来,他怎么了?不就是捏了下柳绵的脸吗?怎么吓成这样吗?之前也不这样啊,被齐玉捏的时候也没这样啊?难道他真的太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