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谪就是这么一个为兄弟两肋插刀的好少年。
“不用,听公子的安排来就好。”
柳绵看了楼谪一会儿,看得楼谪都有些不自在了,才低头轻笑了一下,开口道:“楼公子你真的好容易说话,这样出门在外是容易吃亏的。”
楼谪刚想解释自己平时不这样,是从来没遇到过柳绵这么合眼缘的好兄弟,要是现代那些兄弟们说要跟他假扮什么情侣,早被他一脚踹屁股踹飞了,也就是柳绵,看着太容易被欺负了,让人有些放心不下。
不过柳绵也就是感叹了一句,便继续了话语,没给楼谪解释的机会。
“那这段时间我们可能需要培养一下习惯?比如像我刚刚那样叫你夫君,都是成亲后的日常,需要你尽快适应,你也不要叫我公子了,那太容易露馅了,我爹亲虽然身子骨弱,但人可是很聪明的,我们得表现的亲密点才是。”
柳绵断断续续地说着,楼谪盯着柳绵时不时轻眨一下的浓密长睫看出了神。
怎么会有男人生的这么好看,连眨下眼睛都像是漂亮的小蝴蝶在扑闪翅膀,楼谪不自觉摩挲了一下手指,真的好想摸一下。
就就就单纯觉得柳绵长得好看,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公子,你有在听吗?”
柳绵摆了摆手,一双自带碎光的眸子清澈地看着好像在发呆的楼谪。
楼谪下意识就回避了柳绵的目光,声音干涩地嗯了一声,
“我听见了,我以后要叫你夫郎,在外人面前要牵着你的手,不能太拘谨,要习惯你叫夫君,还有一些不可避免的肢体接触也不要表现明显排斥,以免你爹亲生疑,我都明白的。”
柳绵先是被楼谪这幅乖乖背书的样子勾得眼睛一亮,一双圆圆杏眼流光溢彩,随后弯了弯眼眸,主动伸出手,“那公子先适应一下?”
楼谪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升起几分紧张,带茧的大掌在衣袍上不自在地磨了一下,才轻轻地握住那比自己小一圈的手,生怕一个用力就磨到柳绵白皙纤细的手。
就很奇妙…
楼谪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柳绵拉着他上街,为了到时候演真点,他们得赶紧培养一下。
柳绵看着街上卖糖葫芦的老伯,脑中灵光一现,晃了晃二人牵着的手,这个丝毫不解风情,确实如他所言不喜欢哥儿的木头可算回过神了。
见一直心不在焉的楼谪终于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后,柳绵立刻甜甜地笑道:“夫君,我想吃糖葫芦。”
这谁顶得住?
反正楼谪顶不住,差点都要把整个糖葫芦树买下给柳绵扛回去了,还好理智及时回笼,把银锭塞回钱袋,拿了几个铜板递给老伯。
老伯笑眯眯地接过钱,把糖葫芦树上最剔透红润的两支糖葫芦取了下来,递给楼谪,“带夫郎出来玩?好久没看到你们这么恩爱的夫夫了,走路都舍不得松手,夫郎很漂亮,公子有福气啊。”
楼谪接过糖葫芦,率先递给了一旁等着的柳绵,像是为了印证老伯的话,下一瞬,刚空出来的左手就再次被软软的手拉住,楼谪低头,还看见柳绵俏皮地眨了眨眼。
就很可爱。
此情此景,楼谪不得不再次庆幸今日还好他阴差阳错接到了绣球,不然换成别人,他这个小绵羊兄弟怕不是要被吃的连渣都不剩。
“谢谢夫君。”
柳绵心情很好地咬了一口最顶上的糖葫芦,白皙的脸颊微鼓,粉嫩的唇瓣上沾着糖碎,亮亮的,有些吸引人视线,下一瞬糖碎便被主人发现,更加引人注目的红舌一闪而过,唇瓣上留下些水光。
“唔,好甜!夫君买的糖葫芦就是不一样!”
楼谪囫囵地嗯了一声,嘴里明明吃着清甜的糖葫芦却食而无味。
难道柳绵手上的那支甜一些?
楼谪没多想,毕竟他们之前还吃过一个饼呢,现在换成糖葫芦他应该也能尝尝吧?
楼谪盯着柳绵手上被咬了一半的山楂球,喉结适时地滚动了一下,声音干涩听不出情绪,“我的糖葫芦不太甜。”
听了这话,柳绵果然没有犹豫,直接把糖葫芦递到楼谪嘴边,“那夫君尝尝我的,这个真的很甜!”
楼谪如愿吃掉那半个山楂球,果然很好吃,楼谪那双幽深的黑眸瞬间一亮,看向柳绵惊喜的眼神活像某种大型犬科动物,
“真的很好吃!好甜!”
柳绵耳根不自在地红了下,他是想让楼谪吃下面的糖葫芦尝尝的,谁知楼谪一口就把他剩下的半块咬了去,不过楼公子也是真馋啊,他又想起来那日楼谪救了他还不忘回去拿他之前买的煎饼之事,有些好笑。
柳绵大方地把整个糖葫芦都让给了楼谪,楼谪客气了一下然后欣喜接下,只是可能吃了第一口后就没那么惊艳了,总感觉下面那些完整的糖葫芦没有被柳绵咬了一口的甜。
而柳绵则交换得到了楼谪的糖葫芦,轻咬了一口,又被甜得眯了眯眼,柳绵觉得这两个糖葫芦好像差不多啊…
就都挺甜的。
“听说最近鲜香客的新菜品很好吃,我们去尝尝?”
柳绵把吃不下的糖葫芦动作自然地塞给了楼谪,一双眼亮晶晶地看向他,模样很是期待。
平日里柳绵不是忙着照顾爹亲,防着他那渣爹一后院的黑心眼子,就是处理商铺事宜,忙碌得紧,偶尔才能得空跟安禾出去玩玩,更别提最近事一多更是没了空闲。
安禾那小子天天在他耳边叨叨鲜香客的新菜有多好吃,多少人赞不绝口,听得柳绵都入了心,奈何一直没腾出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