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脱里衣是不是不太方便?玄灵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她依言坐上玉榻。
容羽抬手扯开腰间衣带,血迹干涸的白色外衣掉落在地,她撩起衣摆上了玉榻,坐在了玄灵身后。
“师尊……”玄灵想要转身,被容羽摁住肩膀,双掌轻轻覆盖在她后背上,灵气从掌心涌出,温暖而柔和,仙光淡淡萦绕四周,灵气如同涓涓细流缓缓渗入玄灵四肢百骸,修复她受损的经脉和肺腑。
玄灵只觉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涌入体内,所到之处,疼痛逐渐消散,她心里一暖,原来师尊是要给她疗伤。
虽然和她幻想的有些偏差,但玄灵已经很满足了,师尊就是嘴硬心软,明明还是很关心、很在乎自己的嘛!
片刻,容羽收回手,玄灵体内疼痛消失,浑身轻松。
玄灵笑着回头,却见容羽脸色更苍白几分,看起来虚弱极了。
玄灵笑容逐渐消失,她半跪在玉榻上有些懊恼,师尊身上本就有伤,又和桀骜战了一场又添新伤,方才在外为其他师兄师姐疗伤,现在又耗费灵力为自己疗伤,脸色能好才怪。
她急急问:“是不是伤势严重了?我马上为你疗伤。”
容羽抬手按下玄灵的动作,声音难掩虚弱道:“无碍,你体内气息紊乱不可再运功,本尊的伤本尊可以自行运功疗愈,你先出去吧。”
玄灵还想说什么,对上容羽不容置喙的眼神,怕耽误师尊疗伤,她麻溜地下了玉榻,道:“师尊,我在门口守着,有事就唤弟子。”
容羽缓缓闭上眼,轻轻“嗯”了一声。
待玄灵出去,容羽眉间轻蹙,难掩痛苦之色,她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体内没有一处不在发痛,唇间溢出鲜血,脸色更添几分苍白。
“沧澜仙师,琉璃仙师怎么样了?”
沧澜眉眼疲倦,声音沙哑道:“死不了,接下来本仙每日来为她输送灵力待到她痊愈为止,这段时日需要好生休养,派弟子看着她,别让她碰酒。”
温怜月点头:“是。”
沧澜神形倦怠,她交代几句便离开了。
清卿站在门口,一张小脸纠结地拧在一起,她有太多事情想不明白了。
温怜月侧目看她一眼,轻轻抬手搭在她肩上,柔声问:“想进去看看吗?”
清卿看一眼房间方向又看一眼温怜月,垂眸,缓缓摇了摇头。
温怜月体贴道:“那便不进去,卿儿陪我在门口守着可好?”
卿儿,怜月唤自己“卿儿”,清卿浅笑,点了点头。
……
玄叶被妖王偷袭,背后那掌伤及肺腑。
玄叶不着片缕地泡在魔水里面,她仰靠池边双目紧闭,双手张开搭在两旁,水雾缭绕,温暖的池水稍稍减缓五脏六腑紊乱的疼痛。
轻微的脚步声让玄叶睁开了眼,一双白花花的长腿映入眼帘,青染缓步踏入池子,她脸颊微红,额间有细汗,不知是热的还是因为别的。
玄叶喉间滚动,青染缓缓走近,轻声道:“魔尊大人,青染为你……”疗伤二字还未说出口,玄叶抓住青染手腕,用力一拉,“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青染跌入玄叶怀中,身上薄纱彻底湿透贴在肌肤上,好身段在水下若隐若现,她轻咬下唇,伸手抵在玄叶肩头,嗓音微哑:“我先替你疗伤。”
玄叶抬手摁住青染的后脑勺,狠狠吻了上去。
“嗯……”
身上湿漉漉的,手上滑腻腻的,玄叶顾不得身上的伤,她只想青染想以往一样待她,想她在自己身下承欢,想她为自己意乱情迷……
暧昧的喘息在四周回荡,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停歇,青染靠在玄叶怀里,唇瓣微张喘着气。
玄叶在她耳边轻嗅,沙哑着声音道:“青染,对不起。”
青染闻言呼吸一窒,心底泛酸,又听她说:“让你受委屈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玄叶何其骄傲,青染从未敢想会从她嘴里听到服软的话,心底早已乐开了花。
半晌听不到回答,玄叶抿抿唇,她在脑海中搜刮还有什么哄人的话,但奈何她鲜少哄人,更是从来没哄过青染,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青染抬眸,对上玄叶难得迷茫的双眸,她眼尾微红,喉间酸涩,声音都带着哭腔:“好。”不敢考虑太久,她怕玄叶这么骄傲的一个人得不到回应会马上收回说过的话。
玄叶闻言嘴角上扬,忍不住低头亲了一口青染的脸颊,将人抱得更紧了,压在胸口位置,很疼,却很安心。
一个月后。
君仙门恢复往日的平静祥和,只是君仙门弟子对玄灵还是有些忌惮和疏远。
温怜月一开始也气,不是气玄灵的身份,而是气她伤了师尊,玄灵和她解释之后,温怜月气消了大半。
玄灵低落道:“怜月,我喜欢师尊,在控制不了自己之时伤了师尊,我心里更难受。”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伤了师尊,师尊就不用带伤和桀骜一战,现在也不至于因为身受重伤而闭关多日。
是的,容羽已经闭关一个多月了,还没有出关的迹象。
温怜月反而安慰起了她:“这不是你本意,师尊不会怪你的。别太担心,以往师尊闭关一个多月都算少的,有时候闭关长达一年呢。”
“嗯。”
温怜月在收拾药房,玄灵帮在一旁帮她,问:“小狐貍和琉璃仙师怎么样了?”
温怜月闻言笑了笑,说:“你也知琉璃仙师为人,嘴上功夫了得,卿儿耳根子软心更软,琉璃仙师解释完来龙去脉,再卖惨几句,卿儿就原谅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