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认识的药物太多,直到今天凌晨我才得以有空睡眠。小小的酣睡一会儿,天才蒙蒙亮的时候,我才猛然惊醒。“萧然什么时辰了?”我嘟囔着起身,乱糟糟的头发一定很像鸡窝。
萧然应声进门,他像是起来很久了,手里正端着一盆清水。“回主子,已经辰时了。”他将水放好,一身素衣衬得他很好看。
“说了不要叫我主子。叫我天瑜就好。”我皱了皱眉,一个翻身就下了床榻,光着脚丫踩在了地上。
“恩天瑜。我侍候你穿衣吧。”萧然沉吟了一会,抬起眉眼对我笑。“萧然你是不是永远跟着我?”我向他凑去,脚下的冰冷更甚。
“当然。”他答。“不会骗我?发血誓!”我还是不相信,吵着要萧然发誓。我值得很幼稚,但是现在我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血誓?你只是个孩子居然”萧然愣了愣,显得有些惊讶。
“你不也是。把这给吃了,我便信你。”我从枕下掏出一个青瓷小瓶,倒出了一颗透明色的药丸。透过药丸表面稀疏的花纹,可以隐隐约约瞧见一只卵虫蜷缩的影子。
这是蛊,綦切昨晚给我的。中蛊之人每到月半就会疼痛难忍经脉尽断,到第二天经脉又会自动愈合。虽说痛苦,但每一次月半都会给中蛊之人提升很高的内力。而解蛊的方法,就是下蛊人的血。
萧然沉默了。他没有说话。
果然呢,没有人敢心甘
情愿的吃下这蛊虫。
我嘲讽的勾起嘴角,将蛊放置在了桌上。不再理会呆愣在原地的萧然,我自顾自的梳洗起来。擦了把脸,又用木梳将自己鸡窝般的发梳理好,在干脆的用发带绑紧。
回头看时,才发现萧然正凝重的拿起那颗蛊。
“别!”我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萧然已经将蛊一口吞下,他皱起了眉。“我只是试试你而已,你当真干嘛!”对于这个人我是真心搞不懂,明明不敢吃下蛊虫却硬撑。
“我会一直追随你的。”
他弯起眼,窗外第一抹阳光洒进来,把他的笑容镀上了金边,如同神明。
“笨蛋!”我转过头,脸有些发烫,“帮我着衣!”不客气的命令,似乎想要掩饰什么。是的,不可否认,我有些动摇。
梳洗着装之后,我喝掉了萧然端来的热粥,便匆匆出门。白色的变装在人海里显得格外普遍,一入人群便消失不见。
尚书府离这并不远,所以我没有惊动其他人选择步行。由于我存在感太低,所以让我方便了很多。一路畅通无阻,在萧然的带领下顺利的到了尚书府。
很华丽的府邸,漆红的大门,秀金的叩门,黑色的牌匾上用朱砂龙飞凤舞的写上了:尚书府。
三个字,鲜明的颜色对比让人难以忘掉、忽视。
我走上台阶,敲了敲漆红的门。
门咯吱的被人拉开,一位小厮从中探出头来,“是瑜贤吗?大人等您好久了,
快随我来吧。”他打开门让我们进去,眼前一切华丽的景象蹦入眼帘。
满院子漂亮的火红色的天堂鸟几乎无处不见,路径几乎也快被覆盖完。像是走在一片晚霞之上,火红的让人心惊。
小厮带领我们走走绕绕,穿过了前厅和花园,大约过了一分多钟的时间,才见一个雅致的小筑印上眼瞳,隐隐约约能听见丝竹之声,缭绕在小筑之上久久不去。
是喻师傅在弹琴吗?暗自猜想,已跟随着小厮上了小筑。小筑除了木质的本来颜色,其他的,例如地毯、装饰等都是火红色的,像是在火的世界里一般。一袭红衣的喻陵这端坐在素琴前,他的指尖在琴弦上拨动着,十指骨节分明很好看。
“喻师傅?”琴声戛然而止,我试探的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