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人萨满巫师,草原兽人狂战士,西方教瑜伽苦修士,远古灵族,八部天龙之夜叉鬼众首领,水族海洋学院暴风术士,外加一个,活生生站在女帝面前的,年轻版国师。
仿佛又回到了曾经,一袭白色的僧袍,温润如玉的声音,不疾不徐的说道。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女帝陛下此刻,脸上也露出了,愤怒委屈,心酸凄苦,和抉绝。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两人似乎又回到了曾经初见那会儿花前月下的日子,完全无视天上地下,诸多的吃瓜群众,沉浸在独属于他俩的甜蜜之中,过了好一会儿。这仿佛遗世而独立的青年国师才说道,我原本不过是一个小妖,因缘际会,获得人躯以寄生,反得佛法之庇护,于人间烟火中修行。尝遍世间百态,原本以为人妖殊途,唯佛法无边,需虔诚广大,勇猛精进,方能兑凡。却不想那夜月下相会,彼此神魂交感,终成孽障,罪过罪过,阿弥陀佛,还是真的委曲你了。脚踏虚空,步步生莲,慢慢的踱步到女帝陛下身前,一手抚着女帝肩膀,一手轻轻的抚摸着女帝陛下的冷若冰霜的脸。接着说道,当日之誓,今生之愿,唯一与你,生死与共。
女帝陛下冰冷的脸经不住露出了一丝苦笑,当日红鸾星动,天地阴阳交感,朕无法控制灵魂的吸引,最终害人害己,实属活该。可你也罪该万死,你为什么当时不加拒绝,把朕推开,反而刻意的引导朕的神魂,天雷地火,一榻胡涂,当时事后,朕就该亲手掐死你。
国师轻轻的抚去女帝陛下的眼泪,轻轻的捂着她的肩膀和脑袋,把陛下紧紧的拥进怀中。知道你舍不得杀死我,当时你的朱雀神魂,就因为偷吃大唐龙脉遭反噬而受伤,而我的蜈蚣神魂天蚕蜕壳大法明玉嫁衣神功却是你唯一的解毒良药,当时和尚的那付躯壳的无垢童身也是陛下梦寐以求的双修鼎炉修,从那时起,咱俩夜夜相会,欢好无休,甚至为了安抚我,你还强行驱赶了,那些原本相国寺的和尚们,一意捧我上国师宝座捧。又因为本座修行法力低微,时常承受不住陛下恩宠而昏迷,以至于陛下也常常不能尽兴,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还刻意的在深宫之下,秘密修建了一个只属于咱俩的双修秘境,刻意寻来正宗秘宗欢喜禅修法门。一意逼迫本座与你在龙脉氤氲龙气之中修行,一意强行真个让本座泄尽了无垢无瑕金刚罗汉童子身元阳,然后,被你尽数吸取,以补了朱雀残魂。原本你我,和尚虽是小妖,幸运得了人形,又得佛法庇护,本该不沾人间因果,可是你,却强势硬要爱了和尚,和尚无力抗拒,罪过罪过,本想以自身微薄之佛法,感化陛下,未曾想越陷越深,以至于产生妄念,身受天外邪魔摆布,嫁衣神功渊深如海般法力,对本作却无半点助益,未得解脱,不得不告诉你明玉神功的修行法诀,以期你能够用明玉神功补全朱雀残缺的受伤灵魂,然后明玉嫁衣阴阳互济共生,和尚也能不受嫁衣神功日日夜夜里澎湃汹涌的爆裂难耐之痛,就算你吸光了,和尚全部的功力,只须得你稍泄元阴玉露,也能成全本座蜕凡脱壳破茧成蝶修得罗汉正果。可是你只进不出,蛮不讲理,还跟本座说,做鼎炉就要有鼎炉的觉悟。如果这就是你的爱,那么和尚,确实承受不起,于是无可奈何,心甘情愿的走火入魔,接受了域外天魔的馈赠,转修天魔解体大法,所以,此后,和尚也确实祸害了不少无辜之人,罪过罪过。天魔解体,天魔转生化生,天魔出窍,但和尚本心还是和尚,虽然,迫于无奈,做了不少荒唐错事,却仍然日日虔诚佛法,勇猛精进,最终还是佛魔合一,不死不灭,并把蜈蚣身练成了和尚的身外化身魂中分魂,这一切都拜你所赐。抱着女帝的双手,已经深深的刺进了女帝的心中,并捏断了女帝的脊柱,同时也穿过了自己的胸膛,两颗心一起从背后掏了出来,单手扶着脊柱已经断掉了的半躺在虚空之中的陛下,盘膝坐定虚空,虚空中轰然有佛音响起,浑身金光大放,一朵莲台悄然出现在两人身下,但两人此刻完全顾不得七窍流血,和尚说着,女帝听着,和尚的一只手里仍然捧着两颗紧紧靠在一起,还在澎湃跳动的心。
此刻的陛下虽然泪流满面,血泪满面,但却是真心的笑了,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国四捧着两颗心脏的手,另一只手却放在已经没有了心脏的破裂胸前。微笑着,很是温柔的满眼小星星的看着这个她深爱也爱着她的男人,轻声的说道。小男人,其实你就像初见的那时的样子,还真的是个小男孩,任性又别扭的倔强小男孩,难道你真的从来没有感觉到?正是因为太爱太爱你,怕你离开,怕你突然有一天消失不见了,我才得了你诸多好处之后,却始终故意不愿意回馈你的原因呀。只有在一个女人真真正正深爱一个男人的时候,才会不顾一切的可能也要牢牢的绑住男人的身心。要不然我为什么故意的一定要把你带进只属于咱们两人的爱巢尽性的欢好呢,让大唐的龙气始终滋润着你我,只有这样,你才能够承受住我看似霸道的爱呢。亲爱的小男孩,大和尚,我自始至终都是爱着你的。能够死在你的怀里,我如愿以偿。慢慢的用最后的一点力气,把脑袋和身子紧紧地靠上了国师的胸膛,然后用一只手轻轻的,伸出一个手指头触摸两人还在跳动的心脏,亲爱的小男人,你看你看,这两颗心紧紧的靠在一起,是不是真的很般配?就如你我天造地设,天生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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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两只手向上,慢慢的触摸到了和尚的脸,轻轻的抚摸,然后,慢慢的把和尚的脑袋和脖子拉弯,努力的继续向上,挺着身子,两个人的嘴唇又终于吻在了一起。彼此都是用尽最后的力气吮吸,唇舌相缠,如醉如痴。
国师再也不能坚持住庄严宝相,脸上时怒时喜,时而温柔时而狰狞。莲花宝座之下的朱雀一声哀鸣,巨大的黑焰身化作一条烟雾般飘带紧紧缠绕住两人身体,然后直至包裹住两人全身,再然后这黑色的烟纱崩溃碎裂成渣尽数落上金色莲台,血色焰火熊熊升起,金色光芒愈发炽烈。烈焰炼金身,佛音禅唱顿时响彻云霄,两人身体则从下至上,金光与火焰纠缠,心疼与挚爱不舍,刻骨铭心的恨着爱。只见和尚洁白如玉的胳膊和手一用力,两颗心,两颗在佛光与烈焰交织中,紧紧挨在一起不停跳动的心,崩然化成鲜血,温柔的看着身下横躺的陛下,一脸微笑的说着,你看咱俩的心脏都是红的,血液也是红的,它们碎了,成渣了,你能分得清楚,这,流淌的,滴落的血滴哪一颗是你的?哪一颗是我的?烈焰升腾,金光炽烈,两人紧紧依靠在一起的身影,慢慢的变黑,慢慢的就被烈焰和金光消融到完全看不见了融。
火还在烧,光也越来越亮,这仿佛一个微缩版的太阳。可即便是太阳那样的恒星,耗尽所有能量之后,火焰光芒也终是会熄灭的。看着又出现暗淡下来的天色,一众围观者皆沉默不语,高空的光芒越来越暗,最终熄灭了,变成了黑色的灰粒,被风吹得无影无踪。
绝代妖僧和无双女帝,终于,为了他们的爱和坚持,同归于尽。
这几个异族的高手,就这么呆呆的站或坐立在高天之上,究竟是打呢还是不打呢?他们还在想,迫于某种古老的誓约,所有到了他们这种层次的,互相之间不能够随意的出手,也不能够随意的对比他们层次境界低的人出手。他们反而成了还在持续的战争的看客,因为导致这场战争的两个最大的男女主角,已然湮灭。
所以这帮人突然发觉这场战争好像没有什么意义,悄悄的消失在了骊山的上空。
这些本土大能们是怎么想?没有修行到那个境界的人是无法揣测的,但是从远方同样也看到了这一幕的无名心里确实知道,如非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等闲之民,在这般人物眼里,不过蝼蚁空气。在567路飞,以及程老爷子心里他们也知道,战争就是这样,兵对兵将对将。我这边就做乌龟,装熊了咋滴,我就是不出来,不和你打,瞧不起你,咋的?我用一堆小蚂蚁打架,恶心死你,又能咋地?这次算咱们理亏,下回我找到了理由,我打不死你。
确实也不能动手,貌似真的有点理不直气不壮,因为来的这些老不死里头,很多其实并没有参与这一次的阴谋和摩擦,并且还一直和大唐保持着相对的友好呢。虽然有那么两三个三五个,确确实实,和人类一直是不怎么对付。他们之所以出来最大的原因,也确实是害怕女帝发疯。却没想,女帝的天生冤家,命中注定的生死爱人和仇敌对手,却主动地找到了他们,然后一番考虑,才一起现身。至于每个人的名号不提也罢,不过都是,一些垂死挣扎的冢中枯骨罢了。在修行资源相对匮乏的西方教星域,尤其还是这个偏僻的落后的野蛮愚昧,血腥暴力的大唐星球。他们都是无数次的种族战争之后,幸运的苟延残喘到如今的,不是不能到别的地界去,只是因为,只是因为种族情怀,和故土难离,谁都知道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呢?与其满宇宙到处漂泊流浪,家乡虽然穷一点,落后一点,但是只要能活,谁又想一心求死呢?只要没人逼迫挑拨离间,他们也不会真个不死不休。
就这么潇洒的走了,也不带走一丝云彩。没过多久,人类和蛮族与兽人的军队,也各自莫名其妙悄无声息的停火了,不是因为,双方打累了,或者说缺少武器弹药,仅仅只是因为再打下去,没有必要了,因为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争,好像也已经达到彼此想要的目的了。天空还残存的战机,首先呼啸而去。飞行的时候还故意的压低,几乎是贴着地面狂暴的轰鸣,震的所有人的耳朵嗡嗡发麻。趁这个时机,所有的兽人野蛮人的军队也迅速的脱离了和人类军队的纠缠,接触后退,整队消失在白光一闪的传送阵盘里。有人或许会说飞机为什么不通过传送阵盘?也不是不能,但是有这个必要吗?又不是星球和星球之间的传送,从大唐长安城这里飞回他们各自的家,很远吗?很慢吗?眨眼的功夫而已。这就是,时代发展的结果,种族文明融合的结果,任何不思进取,固步自封的,总有一天会被时代所淘汰。
女帝驾崩,太子和太子妃陛下,此刻和一众太子从事,翰林院编修,皇城禁军,以及各种小吏,还尚在已经逐渐变小的通天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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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寺后山的花树下,小和尚正在喝茶,头都不抬的,一边喝茶,一边问下面整整齐齐跪着的所有和尚。你们都是出家人,既然出家了,为什么还要有意无意的掺和到各种各样的人间世非中去呢?修行是与天争命,叫你们学会珍惜光阴,可你们一个个的,却与人争命,用一些不知所谓的佛法,各自为了自己的一点私心去勾引霍乱人心。你们修的是什么佛?又有多少人修成了正果?你们扪心自问,你们弘扬的佛法,是真法吗?又添加进去了多少私货?好好的一个寺庙,被你们弄得乌烟瘴气的,换了一拨又一拨的人,还是这个样子,无论净土,庄严三论法华禅,包括三秘,甚至西方教和我们的,共同认证的,花木两位祖师爷,谁又懂真佛究竟该怎么修?什么叫佛魔合一?魔就是佛。他妈的,小和尚一句标准的国妈蹦了出来。
魔就是魔,天外天躲着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无形无相无色无味无拘无束,也没个留恋牵挂归属,可是,人家同样的,也没有对名利权色的贪婪,渴望和需求呢,有的只是纯粹的勇猛精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域外天魔可能比你们这些修佛的人更加的虔诚努力执着专一,那么你们是不是要集体改修域外天魔去?还要你们这人类的肉身躯壳皮囊让干嘛?还要人类贪嗔痴的原罪干嘛?为什么不放下你们的三毒三彭的执念?大藏三千,真佛何在?轰然一声钟响,不止眼前的这些和尚,整个西方教所在星域,甚至整个神魔宇宙都一阵动荡,所有修行的不修行的,仿佛都听到了一声惊天动地的钟鸣,所有听到这个声音的,无论人类还是其他任何种族,也包括妖鬼,恶魔,邪神,恍恍惚惚之中,放佛就有人问,或者是自己问自己,修行究竟是为什么?
这一声钟鸣,震赫了整个世界,所有的恒星瞬间大亮,所有的星云急速的坍塌,然后再继续扩张,所有的黑洞和白洞,忽然之间猛烈的吞吐,全体宇宙虚空皆充盈了一种莫名的生机和死气,荒凉的更加荒凉,茂盛的更加茂盛,但是仿佛在茂盛之中,却缠绕着一丝寂灭的死志,怎么也抹杀不去和摆脱不了的凋零的危机。同时,在荒凉之中,也不知不觉会感受到一种天无绝人之路的苍凉悲壮和不屈不饶的与天争命的,永不屈服的澎湃激情自心中悄然升起。坐下跪着的众和尚此刻皆如痴似癫又呆如木鸡,心里战战兢兢,却也顿生欢喜。昔日如是种种,皆涌上心头,苦乐悲欢,爱恨纠结,得失利害,是非荣辱,一幕幕不停变换,从未有过现在这样清晰记忆犹新历历在目。众和尚无论老幼尊卑,此刻尽数肃静庄严,不由自主地念起了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
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
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
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万法根源,唯心而矣。明心见性,知行合一。知行相合,令行禁止,心随我动,天地相映,天人合一,佛我合一,人即是佛,何须向佛苦苦求之?
苦集灭道,因为杂念,念多生魔,魔生行邪,行邪则恶,恶则毁。如是我闻,如是而已。
众人不禁由内而外发出真心禅悟,齐声低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去自顾自的,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里,一边走一边还嘿嘿的轻笑着,他似乎忘记了,飞到他手里来的那个已经变小了的通天塔,很随意的就把通天塔泡到了众和尚跟前的许愿小池塘池塘地下。
在和尚们越来越整齐洪亮的诵经声之中,这个被小和尚随意的,稳稳的丢落到地上的微缩版通天塔也随着和尚们的声音,被放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然后包括最顶上的太子和太子妃,以及最下面的,那些被无辜牵扯过来的,野蛮人,兽人战士,通通的被通天塔甩了出来。接着就变回了很小很小的样子径自飞进小和尚院子里把自个半截塔身种进土里,露出地面的仅仅不过一米多高,来就像一个下粗上细八面形的小立柱,这么大大方方的,处在了院子里的正中央。
塔上众人有一些甚至还被甩进了池塘里,扑通扑通的喝了一阵子水,才勉强的爬上了岸,在这梵唱诵经的众和尚面前,无论人类还是异族战士,尽皆不敢炸刺。包括太子和太子妃夫妻,她俩被甩出来的时候是站着的,虽说飞过来的时候受了一点惊吓?但此刻脚落实地了之后,反而淡定踏实了许多,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太子就拉着太子女的跪坐在和尚们的面前,也不说话,一言不发,一副虔诚信众的样子。众人包括那些兽人和野蛮人战士,此刻也没管种族身份和,其他任何的,各自找好了位置,排在了两人身后和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