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冬了,陆北屿。”
陆北屿没出声?,任凭她在那?里喃喃自语。
两人很?少有这么宁静祥和的时刻,姜颂难得没有过?去那?么紧绷,靠在他的背上,眼半阖不?阖着,很?多之前埋在心底里藏了很?久的话也终于愿意说出来一些,好像是跟陆北屿,但更多是对?自己说,语调很?轻。
“可是,最冷的还是那?个冬天?。”
她似是委屈,似是埋怨,往紧勾了勾他的脖颈,语气?带上了些难过?:“陆北屿你知道吗?南大和华大之间的距离,真的太远了。”
后?面的话她带了些重复的低喃,掺杂着几分委屈:“如果没有爱,这一切都太累了。”
她扁了扁嘴,努力压抑着什么,再开口,就带了点难抑的哑意:“所?以陆北屿,我是不?是对?你偏爱了太多,所?以你才一次次地都那?么有恃无恐。”
她抽了抽鼻子,还在克服着那?股子难受把话说完:“那你呢?”
“你什么时候才能把毫无保留的爱给我?”
一句接一句,藏在心底里的话贯入他的耳中,无一不?沉重地敲击着他的心。
陆北屿脸已经沉了下来,目光冷结起来,但语气?听上去还很?平静,是在一字一句讲过?去的道理:“姜颂,你凭什么觉得,是我在有恃无恐?”
当初紧追不?舍说要一辈子喜欢他的是她。
二话不?说提分手出尔反尔把他踢走的也是她。
她还想怎样。
心中的郁结和闷气?达到极点,他还想扭头朝她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发觉肩头一片安静,只?剩下平稳温热的呼吸声?,一进?一出,呼在了他的颈窝处。
陆北屿瞥见某人已经闭眼睡过?去的脸,有些无奈地闭了闭眼,还是把她安安分分地背在了车上,给她系好安全带,送回了学?校里头。
等姜颂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懵,躺在床上没起来,还在想昨天?的事。
所?以,昨天?是陆北屿把她送回来的?
她昨天?怎么还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
姜颂紧皱眉头,连带着今天?都不?想去工位了,把头埋进?被子里,满脸郁闷。
一想到陆北屿那?张脸,她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在床上左拧右拧,姜颂还是长叹一口气?,认栽似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算了,伸头一刀,缩头也少不?了一刀。
等她慢吞吞地提着包去工位的时候,才发现大家已经坐好,但有一个位置是空的。
陆北屿今天?没来。
姜颂心中的一块大石顿时落了地,浑身没有了负担,无比轻松地就在自己座位坐了下来。
果然,这样看来,老天?还是眷顾着她的。
没过?一会儿,导师走进?来,瞥见陆北屿的座位是空着的,不?经意问了一句。
“小陆呢?”
负责项目的组长顺口回了一句;“陆北屿他今天?请假了,他好像有点发烧。”
发烧?
姜颂正奋笔疾书的手一顿,耳朵先立了起来。
该不?会是因为昨天?他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送给她,身上只?穿了个卫衣,又冒着风雪把她送回宿舍,这一来一回才感冒了吧?
姜颂眼中露出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