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糖没理他。
再行驶过一个路口,快到赫宅了,赫时礼忽然问,“你跳什么舞种。”
“古典舞。”
他侧过头,打量她的细腰和手臂,娇软纤长,却有柔韧度和力量,是练舞蹈的身材。
赫时礼没有上流圈的陋习,但也和上流圈交际。
那群人偏爱舞蹈生,有十几年的童子功是最好的,柔软得可以翻来覆去各种姿势。
“毕业典礼你表演吗。”
许糖抿唇,“那天你来吗?”
“有时间会来。”
赫时礼一贯是这副样子。
不明确的暧昧,不挑明的甜头。
留下回味,以及抽身的余地。
车拐弯开进小区,赫宅是1号院,一套四百平米的徽派合院,灰白色砖瓦,入户的影壁墙挂着大红色中国福字结,气派恢宏。
司机停好车,拿起扫帚扫干净车门外的雪,赫时礼才下去。
皮鞋油光水滑,不沾一丝雪和泥。
赫时礼下班住市中心的大平层,六日必须回赫宅,一家人团团圆圆吃饭,看新闻,向赫淮康汇报工作。
是赫老太爷那辈立下的规矩。
院子里的柿子树染着白霜,赫时礼经过树下,抬手摘了一颗大的给许糖。
“柿子熟了。”
她一摸,带冰渣的。
生理期不能吃凉。
许糖摇头。
他握在手里,“不爱吃了?”
“过两天再吃。”
许糖也不晓得他懂不懂,她不可能怀孕的。
赫时礼迈上台阶,打开红木大门,吩咐迎接的保姆,“煮梨汤,许糖喉咙不舒服。”
她瞬间想起赫时礼那晚躺在浴缸里,摁住她后脑勺往下压的一幕。
腹肌紧绷,硬邦邦的,硌得她嘴唇发麻。
许糖半点经验也没有,疼得赫时礼额头冒汗,他仍旧没松开,嘶哑着喊她名字,逼她对视。
他竟然不避讳她,光明正大提这茬,仿佛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小事。
许糖面红耳赤。
进客厅,赫夫人正在和赫淮康的秘书通电话。
秘书说住在电视台对面的京西宾馆,吃了烤鸭,明天回家。
许糖有朋友在京西宾馆做服务员,住客是一等一的厉害人物,进出要审核通行证,安检很严格,连房间和饮食都不允许拍照。
赫时礼也去参加过商业峰会。
“提醒老赫吃降压药,少抽烟,时礼的事情我会办好,放心吧。”
挂了电话,赫夫人招手示意许糖坐,目光随即定格在她的挎包上。
这款包的配货大约要50万,比包还贵,许糖开始实习就不收赫家给的生活费了,赚的工资连一根背包带也买不起。
她察觉到赫夫人的目光,身体不着痕迹挡住包。
赫夫人慈爱笑,“有三个月没回来了吧?你赫叔叔惦记你。”
“我也惦记赫叔叔。”
“糖儿,你妈妈的治疗费够用吗?”
赫淮康夫妇私下叫她“糖儿”,清脆圆润的儿化音,赫时礼从不这么叫,只在床上欲生欲死的那几秒巅峰,他颤抖着叫过一次。
糖儿。
粗重的喘息,凸起的青筋。
满是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