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时礼一言不发站在床边,注视那扇虚掩的门。
可能是光线太暗,他面容也阴沉。
半晌,他俯下身,双手摁在她身侧撑住床,“别出声。”
一股潮湿的热气钻进耳朵,许糖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和他脸挨脸。
赫夫人仔细听了听,“是叶家的二公子,公安大学毕业,有个铁饭碗,比你大六岁,人品好,前途光明,你赫叔叔很欣赏。”
叶家在市里也属于名门望族,祖辈有红色背景,第三代生了两个儿子,长子最出名,和赫时礼是同行,就因为他们,航天航空系招生火爆,以往理工科是男多女少,如今清一色的娘子军。
叶家的这位二公子倒是低调许多。
“同意吗?”赫时礼眼睛像一潭深水,浓黑得望不见底。
许糖战战兢兢对上他视线。
他只差零点零一厘米便吻到她。
“大三实习多,明年再谈。”
她应付不了这副惊险的场面,赫时礼教什么,她重复什么。
“说你困了,要休息。”
过了一会儿,赫时礼走过去,确定赫夫人不在走廊了,他回过头,看了许糖一眼,迈步离开。
门开了又关,许糖像是才从水里打捞出,浑身汗淋淋的。
她缓过神,拿起放内衣的袋子,清新妩媚的樱花香,女人味十足。
应该是他特意买了女士专用款,或者。。。他的住处开始准备女性用品了。
许糖失神了许久,叠好内衣,塞在外套口袋里。
。。。。。。
转天早晨,赫夫人亲手煮了许糖爱吃的咸豆花和烧麦。
赫夫人不仅厨艺高,情商更高,驾驭丈夫有手段,不少富太太找她取经,如何搞定外面的野花,降服丈夫收心。
她从不自夸,只夸赫淮康有责任担当,是好丈夫好父亲,赫淮康的口碑这么好,在圈子里堪称清流,赫夫人的维护功不可没。
许糖下来没多久,赫时礼也下来了。
他刚醒,短发没梳理出什么发型,松松散散的,带着喑哑的鼻音,胡茬也没来得及刮,下颌到鬓角泛起青色,很性感。
许糖继续低头喝汤。
赫夫人舀着锅里的粥,“你要是和叶家的二公子合不来,李家呢?周末李太太约了我喝茶,你陪我去。”
“赫阿姨,我这学期忙,等暑假吧。”
“暑假啊。。。”赫夫人估算日子,“李家5月份要去南方工作了,越早见越好。”
许糖怔住,“您让我也去南方吗?”
赫夫人笑,“你如果想家了,想我和你赫叔叔,你随时回来。”
许糖大脑一团空白。
会不会是赫夫人察觉什么了。
急于掐灭这丝火苗。
避免后患。
她捏着勺子,食之无味。
“你在哪实习?”
许糖咽下嘴里的蛋白,“在同学家的公司。”
“涨工资了吧,你背的包可不便宜。”
她如梦初醒。
原来赫夫人不是怀疑她和赫时礼,是怀疑她图钱,出卖自己。
“那只包。。。是高仿。”
赫夫人半信半疑,真货和水货,她是分得出的。
明显货真价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