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不会做饭?”魏恩霈实在是要哭了。
俞子懿有些害羞得低下了头。
“小师姐你怎么这么说呢?你以前最喜欢吃大师姐熬的粥了。”蠢笨师弟在那儿帮腔。
“就这啊???”魏恩霈用那木勺在锅里舀了几下,这水是水,米是米,当然那米都没有几颗,可眼瞅着这外面鹅毛大雪的,起这么大早来熬粥,魏恩霈心中有好些个刻薄的话,只好生生给咽了下去。
“你二师兄这几日该回来了,或许能给你带些好吃的回来。”俞子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怎么感觉还有点不高兴了?
俞子懿说完就将那些个馍馍全往山下扔,那粥也一骨碌地往山下泼去了。
“唉,环不环保?讲不讲究卫生?”魏恩霈叫到,怎么能有人这么浪费粮食?
俞子懿搞完这一套,就气走了。
“啥脾气啊?怎么脾气这么大呢?做得不好就不好嘛,本来粥就跟白水似的,这馍馍也跟石头一样啊!”魏恩霈无语地说道。
蠢笨师弟一个飞身就把那些个馍馍给拾了起来,那粥是没办法了,覆水难收。
宋可咬着那些石头馍馍,皱着眉道,“小师姐,我发现你这次醒来和以往很是不同。”宋可忧伤地望着远方,感觉好多东西都变了,师傅已经疯疯癫癫了好些年,小师姐也差点命丧那无耻小儿之手,这好不容易活了过来,怎么感觉性情大变,说的话她也听不懂,而今,更是嫌弃大师姐,她难道都不知道大师姐这些日子眼睛都快熬瞎了吗?
“你哭什么?”魏恩霈不解。
“哭这人间不似人间,早已物是人非。”
“靠!你才多大?在这儿瞎感慨什么?”在魏恩霈眼里,这蠢笨师弟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
魏恩霈最看不得这些个为赋新诗强说愁的少年,刚想大肆批判一番,就听山下一阵嘈杂。
宋可眼尖,大声疾呼道,“二师兄!!!!”
只见那被宋可称之为二师兄的男子一身的血肉模糊,那血肉模糊的男子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差不多的人在追逐着他。
那宋可大喝一声,“秭归小儿,竟敢追到我灵山门下!”
说完,魏恩霈就见自己身边没人了,不一会儿,那爱发脾气的大师姐也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三人被围困在中央,那些青衣人看起来也挺厉害的样子。
绝了,这是要打架啊!
按理说,魏恩霈应该和三人在一起,他们是一伙的啊,可魏恩霈眼瞅着他们手中舞动的兵器,在这雪地间,有些晃眼呐,魏恩霈何时亲眼见过这等场面,顿时有些腿软。
要不是自己身处着什么派?就在这一旁嗑瓜子看戏倒是不错,但或许渐渐这肉身让魏恩霈有了感觉,又或许这两日住在这里有了感情?看到那小师弟被刺了一剑,魏恩霈忍不住惊呼道,“小心!”
远远的,魏恩霈只看到大师姐担心地望了自己一眼。
打斗过于激烈,魏恩霈远远地躲在门里,已是看不真切,只没多会儿,就听到整个山林间仿佛一下就安静了下来,只是血腥味未免太浓了些,也不知道打赢了没有,魏恩霈有些忧心忡忡地想到。
只没多久,就见俞子懿一手扶着那挺拔男子,一手扶着那蠢笨师弟,魏恩霈本想去帮忙,可那挺拔男子貌似伤势很重,全身都是血,那一只手竟奇奇地断开了,魏恩霈有些晕血,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俞子懿望着眼前这伤的伤,晕的晕
大师姐实在是太难了!
大师姐的日子真的很难,她恨不能长出六只手来,只眼下二师弟的伤势最重,得先让他止血才行,俞子懿好一番忙活,这才又把魏恩霈给弄醒了,刚喘口气,就听那门口又有动静,灵山派四人连同着魏恩霈都一下警觉起来,难不成那秭归派的小儿还有同伙?那几人都已被俞子懿废了功夫。
“谁?”
“莲花楼红姑。”
俞子懿一听这名字,这心中无名火就要起来了。
“子懿姑娘,好久不见呐。”那红姑笑到来到俞子懿身边,俞子懿心烦地躲开了。
“来来,把轿子放下来。”
“子懿姑娘啊,这灵鸢师傅昨日来小馆了。”
“所以呢?”
“所以一共加上这轿椅,三十两。”那红姑皮笑肉不笑地朝俞子懿摊出手来。
“多少????”俞子懿那铁青的脸色似乎能马上扬起灰来。
“三十两。”
“我没钱,你让她自己给!”俞子懿使劲掐着自己的掌心,就快掐出血来。
“子懿姑娘,这不太好吧,堂堂灵山派,总不能欠钱不给吧。”
“没说不给,你让她酒醒了把自己当你们那儿吧。”
“子懿姑娘,这灵鸢仙子,小馆可当不起。”
“当不起,你让她进去做什么?我上次是不是就给你说过,让你别再让她去?”俞子懿气得脖子都红了。
“是是是,可咱哪能挡得住灵鸢仙子啊?”那红姑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她这师傅,谁能挡得住她。
“那你就让她在你们那儿当莲子,还债!”
“子懿姑娘,这令师未免,年龄大了些。”
“????不是就有人好这一口吗?我们这师傅还尚有姿色。”俞子懿气得口没遮拦。
“这这位小姑娘,倒是不错,灵山派要实在没钱,就让这位跟我们走吧。”那红姑脸色已然有些变了。
魏恩霈本来还在吃瓜看戏,怎么这瓜吃着吃着往自己身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