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些搞定后,苏词已经差点脱力了,身上到处是灰尘泥土,没干透的衣服贴在身上难受得要命,但苏词目前还没有精力去打理自己,拿下绑在脸上的衣服,她拖着酸疼的腿抱了一把扫在一边的干树叶,从背包里找出打火机,小心地点燃,然后拿一些干燥的小树枝漏斗状搭在火苗上,等树枝燃烧了之后她才敢放粗壮的。
等火烧得大了,苏词才将背包从身上拿下来。之前她一直强迫自己忽视身上的不适,但现在住的地方已经有了,火也有了,就算不是多安全,也已经是她所能创造的极限了。
这时苏词开始觉得身上到处不舒服了。
想了想,反正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就将被她拖进树洞的树干小心地放在火堆旁边的安全距离,然后将t恤牛仔裤都脱下来搭在树枝上,身上只留下内衣内裤。
身上新的旧的被蚊虫叮咬的包一直没好,还多了许多被树丛,蒺藜等拉出的伤口。苏词拿过背包,先吃了两块饼干充饥,将里面的湿衣服一件件也拿出来晾起。然后拿了根比较干净的树枝将那些虎口遗留下来的碎肉串起来搭在火堆上。在有食物的情况下,这些饼干之类的可以放很久的食物她是不敢多吃的,毕竟这些也是救命粮,哪天她要是实在找不到东西吃了,这些就是候补。
说是碎肉,其实也是因为与之对比的对象太过庞大,其实这些肉块并不小,全部收集起来后也有七八斤的样子。
现在吃的也已经弄好只等熟了。苏词拍了拍手,随手拉过一根大树枝放到屁股下坐下,将被湿衣服沁得湿润的背包倒转过来,倒出里面的东西,取出放在最里层拿了塑料袋包起来的笔记本,然后也将背包搭在树枝上。
她的背包里就只有几件生活用品,如梳子,杯子,卫生巾等,稍微有点实用的东西都被搜了出来。但她从那个猥琐男人身上弄出来的背包里却是有些东西的。
苏词先找出药物给自己上了药,虽然效果并不大,但总比没有的好。然后才整理猥琐男的背包。
之前她在这个背包里翻找食物药物,已经大概知道里面有些什么东西了,但翻找之后,苏词发现,收获远在她的意料之外。
苏词翻找了之后,才发现里面不仅有少量食物药物,一把她之前看到过的美工刀,一个非常有用处的25升的瓶子,她竟然还发现了一个折叠得整整齐齐的铝膜防潮垫。
甚至连那个小队伍里唯一的一只可以用来烧水煮汤的铝饭盒都被洗干净装在里面。
有了这些东西,其他小物件都不再是重点。
苏词立刻将防潮垫打开坐上去,然后将已经被烧了几次,外壳发黑的铝饭盒拿出来,又拿了几根大树枝做了个简易的架子,拿了根绳子绑在已经被穿了两个孔的饭盒上,将水瓶里的水倒进去后小心翼翼地将绳子挂在架子上烧水煮肉。
串在树枝上的肉已经快熟了,苏词伸手翻转了两下,然后去塑料袋里找比较碎的肉小心放进已经滚水的饭盒里。
有肉吃,有汤喝,不用担心会有人随时朝她扑过来对她不轨,看着鼓着白泡泡的乳白色肉汤,第一次,苏词在这个陌生恐怖的世界里有了满足到想哭的感觉。
受伤
苏词睁开眼,看到头顶的树墙之后,楞了一秒,然后猛地翻身坐起。
天色已经大亮了,身旁的火堆只留下点点火星。
但周围并没有什么危险。
苏词在树洞与洞外小心探查了一圈之后,才松了口气坐到防潮垫上。
昨天发生的事太多了,而苏词这几天又都处于极度绷紧的状态,即使她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要睡得太死,一觉醒来也已经天亮了。
幸好。
苏词后怕地拍了拍胸,抓了把干燥树叶贴到还剩着点火星的火堆上,鼓着腮帮子朝火星吹了几口气。尘灰飞扬,苏词皱眉扭头咳了几声,又继续朝已经有点烟但仍然没燃的火堆吹气。
打火机她只有一个,要省着用。
早餐自然是肉。
但这次苏词却只吃了几块就吃不下了。昨天晚上她怕肉的血腥味会吸引来野兽,就将剩下的肉都烤了个半熟,大半放进铝饭盒里面,小半则因为容量不够只能再次放进带着血水的塑料袋里,再埋到浅土下。
并不新鲜甚至还带着些灰尘的肉,再加上是二次加工,又没有盐,苏词精细的胃不再像昨天那样欢迎它们了。
但她需要能量。苏词皱眉吞下干巴巴的肉,直到反胃得有点想吐了才停下。
吃了早饭,苏词将剩下的肉都烤熟装进铝饭盒,将匕首捆在大腿上,整理好背包后就出了树洞。
这个树洞的安全性太差,只能将就着住一晚,不能作为长久的住所。即使苏词有点舍不得这个地方,也必须要动身。
阳光灿烂,鸟语花香,如果忽视那些动物诡异的身板,与时时都在发生的强食弱肉的场面,早晨的森林是美丽的。
苏词手里仍然抓着根树枝探路,但即使她已经将前方的草叶露水打落了大半,很快她的裤子还是被打湿了。
因为害怕她的运气太差,今天一天都找不到比这更好的住所,苏词很谨慎地隔几步就做记号,一旦到了下午还没找到住所,她就会返回来。
甚至她为了以防万一还捡了许多干树枝堆放在树洞口,一是阻挡其他野兽的进入,二是怕自己一旦没找到更好的住所,又回得晚的话不必担心晚上驱逐野兽需要的柴禾。
站在一棵树前拿匕首刻了个只有她自己才能看的懂的记号,苏词走了两步,却突然发现不远处树丛中一只几乎有三米多高的野兽正甩着尾巴不断抽开围绕在它周围的‘蚊子’,大步朝这个方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