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格是听得懂这个词的,脑袋晃了晃。苏词看到它泛着幽光的眼在洞口与她胸前转动了两次,然后脑袋就要继续凑下舔她胸口。
与泰格相处久了,苏词有些时候也能从它的动作中感觉出它的清绪。现在泰格明显是一副在给她‘舔伤’与给她打水两件事中间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选择先给她‘舔伤’。
佑计是她放在胸口的手让它以为她又疼了……
苏词很容易猜到泰格的心思,又咬牙叫了声,“泰格,水,很渴”
如此几次之后,泰格总算有些蹭了蹭苏词,朝外走去。苏词现在已经习惯了山洞里的黑暗,还是隐隐约约看到泰格往外走的动作一瘸一拐,知道它受的伤肯定不轻,不由叹了口气。
然后伸手缓缓擦着胸口的口水,至于被舔胸的事……她真的没脸跟一只脑袋单纯,自认为是在帮她舔伤的老虎去计较什么。
苏词虽然幸运地没有骨折,但并不代表妥的伤不重。
特别是背后,因为是背部着地,背上处处是被灌木刮拉或者直接摔到一些树枝上被戳出来的伤,每动一下手都能牵扯出疼痛
再加上估计有二级的脑震荡……苏词毫不怀疑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她必须要做个一动都不能动的活死人。
泰格很快就咬着水瓶回来了,苏词将自己弄得满头是水,才勉强喝了几口水,就只能瘫在地上等眼前的晕眩过去。
泰格的舌头这会又起了作用,凑过去帮苏词舔干净脸上头上的水,才拱了拱苏词,喉咙里咕噜了一番像是安抚,又走了出去
幸好没再想着给她舔伤了。
脸上的水虽然都被泰格舔干净了,但被打湿的头发却还是湿的,再加上身下的叶子上也是水,浸着伤口,难受得要死。
苏词忍了一会,强忍着晕眩疼痛攀着墙壁慢慢爬起来,摸索着倒掉叶子上的水,用手擦了擦之后在旁边躺了下来。
这几个动作要是放在平常根本就是顺手的事,但现在,苏词也只能咬牙吞下到了喉咙口的酸水,躺下后更是一动都不敢动。
如她所想,泰格出去是找食物去了。只是这速度比平常没受伤的时候都要快了许多。
泰格进来后苏词还没恢复过来,闻到它嘴里残存的血腥味后又一阵恶心。可泰格并不知道,只将嘴里叼着的果子放在她旁边,喉咙里小声呼噜着催促她起来吃水果,见她不动后,绕着她走了一圈,叼起一个果子放在她手里,脑袋蹭着催促她。
苏词现在完全没有胃口,但为了不让泰格担心,也知道白己该吃点东西了。
手掌一直都肿着,触觉并不明显,但微一用力就能知道手里的果子很绵软,并不需要她费力去嚼。
苏词缓缓吃了两个,就再不想动嘴了。可泰格一见她放下手,立刻又叼了个放在她手里。
苏词这会胃里有点东西垫底了,只想闭着眼睛休息,干脆反手扔掉果子,整个手臂横搭在泰格身上,顺手还抓了抓它的皮毛,示意它趴过来点。
泰格受的伤绝对比苏词重,苏词虽然担心,但她现在也是个挺尸状态,不能为它处理什么,也就只有相信它自己的疗伤手段了,毕竟泰格独自生活了这么长时间,这种危机处理绝对比她在行。
记得泰格腹部上是有处伤口的。
苏词小心地摸上它的腹部,摸到几条狭长己经结疤的伤疤后松了口气。
而泰格一直趴着,任苏词在它身上摸索着,喉咙里一直小声的呼噜着,不时低头舔舔头在它前肢下方的苏词的脸。
……
苏词睡睡醒醒几次,中途泰格出去了好几次,苏词能感觉每隔一段时间,自己就会被泰格小心地朝旁边一处新鲜的疗伤叶子拱去,这时她就会眼都不睁地配合泰格的力道滚过去。
有些时候还能感觉泰格又在舔她身上的伤口,还有胸……苏词也只能咬咬牙,当做自已什么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睁开眼脑袋终于清醒了一些,虽然还是晕眩,但却没之前那么厉害了,身上的伤也是,最起码活动胳膊的时候她没觉得那么疼了。
倒是呼吸的时候胸腔里有种火辣辣的疼,比上次醒来要严重,还伴随着无法抑制的瘙痒,让人很想去挠
山洞里空气流通不算好,不能烧火,泰格夜里能视物,而苏词又一直没找到能代替灯泡的东西,山洞里也就永远都是一片黑。
泰格并下在身边,佑计不是出去猎食就是给她弄疗伤叶子去了
苏词重重咳嗽了几声,攀着山壁几步一喘地走到一个角落,那里放置着她处理好的兽皮。
苏词以前从没处理过兽皮,到现在也仍然只能将这些兽皮处理得不腐烂而已,但是硬邦邦的,也只能拿来做鞋子,与塾在身下的被单。
不过现在天气热,再加上晚上泰格喜欢趴在她身边,山洞里的石头又干净又冰凉,所以苏词也很少用它们,只将他们叠在角落,不时拿出来晒晒。
但现在她的背包不在山洞里,她身上又没有衣服,也只能拿兽皮围一下了。
被叼来的周立
无意间转头,看到远处的森林里不断接近的白色猛兽,李玉下意识就是一声尖叫。
等连滚带爬的躲到树下时她才意识到,这头老虎正是她等了几天的野兽。
那头虽然得出结论不过是因为三天前隔着玉六米的距离看了两眼,但还是能大概确定是受苏词控制的野兽。
李玉躲在树下,不断喃喃自语地告诉白己,这头野兽是受人控制的,不会伤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