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这次派的人他认识,是个叫乍仑的。没什么本事,就是话多,还爱赌博。还不如他自己去,当天结束战斗,不耽误他晚上回来睡觉。
但是首领说不行。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大意是政客是国政府军的人,不能他们园区自己杀。要两个武装一起,共担风险,也是个确认对方心思一致的方式。
简单来说就是,杀了这政客对大家都好,所以谁也别想偷懒。
gav不耐烦,懒洋洋点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惹得首领放心不下,又告诉他和乍仑打交道的时候收好脾气,别内讧。
烦死了。gav扛着把枪往外走,一边点头一边懒得回头。
他就是首领手里的枪,指哪打哪,再不耐烦也会好好打。
临走的时候,gav想了想,还是把鸽子带上了。虽说这次有任务不是纯度假,家里的那个老女人照顾鸽子也很妥当,但他还是不太放心。
国最近开始进入雨季,每天不是大太阳就是大暴雨。
gav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可是鸽子开始喜欢在下雨的夜里抱着膝盖望着窗外发呆。
gav是肯定猜不出如歌那夜雨闻铃肠断声的九曲心境,他只觉得这不是件好事。
鸽子本来就神经,夜里的鸽子更容易发疯,鸽子+夜+雨简直要把buff迭满,让她更加疯成一个自己拔自己羽毛然后遍地乱飞的疯鸽形象。
于是他此次出任务带上了鸽子。本就已经是鸽子+夜+雨,如果再+独处,那等他回来,估计她已经烧壶开水把自己炖成鸽子汤给他接风洗尘了。
落地的第一件事是要把乍仑从赌场抓出来。
乍伦对gav来说是旧相识,一起做过几个任务。这家伙是个赌鬼,来到金边这种地方简直像耗子进了米洞,不抓出来根本没法谈合作。
赌场这种地方打氧,人呆久了兴奋。gav自知养了一只非常弱的鸽子,怕她在里面呆时间长了神经受刺激,回去又和自己发疯。
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赌场门口,早有门童识相地帮忙打开车门。一个衬衫松垮套着、二世祖一样的男人从驾驶坐上下来,拒绝了门童的停车服务。
“你在后排睡一会儿。”他对后排窗户上探出来的那半张小脸说。趁小脸撤回去之前,顺手摸了一把细柔的长发。
香。他望着那扇关上的车窗笑,闻了闻指缝间沾染的丝缕幽香。
这车私密性挺好,适合养鸽子。不枉他到达前特意打电话挑了这一辆。
其实他一向喜欢开越野,但从养鸽子的舒适性角度来看,很显然这种车更合适。
如歌没精打采地蜷在车厢里睡觉。
这车被gav改的铁桶一样,连玻璃都全换成了防弹的。除非用炮才能轰开。
而那一边,gav真是有段时间没来过这样金碧辉煌的欢乐场了。
自从养了鸽子之后,家中事务繁忙,一不留神这鸽子就容易死,他没时间出来寻欢作乐。
此时一进大厅,熟悉的金树金砖,熟悉的浓氧空气。妆容精致的荷官点头微笑,穿着燕尾服的经理上前介绍,满场里游荡着的送酒女郎笑的像各式各样开好的花,尽态极妍。
啊,这熟悉的地方。
作为一名职业的高级雇佣兵,gav的兴趣爱好除了研究武器外,也不过就是圈子里最寻常的那几样。他也喜欢赌钱,但不上瘾。
说实在的,赌钱没意思。干这行的谁手里不是成堆的钱,怕只怕没命花。
作为一个真正狂热的赌徒,他一般都是直接赌命。
从第一次被首领看中带走,到雇佣军团集中训练,再到回来带队出任务,他的一生赌过太多次。
小任务小赌,大任务大赌。他从来都自信自己是角斗场上那个弄死对方的人。但他也知道,这世上从来没有百分百的事情。
和这一切相比,赌钱充其量算个无聊时候的消遣。远没有养鸽子好玩。
但是乍仑这个家伙是真没用。赌钱这种小游戏,都能把他迷成这个样子。
gav并不理围上来的人,只径自往贵宾室走,去把乍仑抓出来。
门开的时候,乍仑正输了一把大的,涨红了脸拍桌子骂人。五大三粗一个黢黑的男人,一身的青龙白虎,怎么看都和贵宾室里这几个衣冠楚楚的禽兽不协调。
其他几个人正皱眉望着这个输不起的流氓,门一开又进来一个高级地痞。
gav今天套了件花的衬衣,他本身已足够高大,可这衬衣套在他身上依旧晃晃荡荡,足够给鸽子当被单用。
他夹了只烟在手里,故意塌着肩膀没正形地晃进来,不让人看出来他是练过的人。仗着那张眉深目邃的俊脸,肆无忌惮地黑着脸色,望着跳脚的乍仑,比他更想骂人。
乍仑在看到gav的瞬间立即冷静了下来。和这几个出老千的混蛋耍横没什么风险,但gav是个喜怒无常毫无人性的东西,惹恼了他可不划算。
于是比翻书还快地变了脸色,笑嘻嘻伸手要去搭gav的肩:“gav,玩一把?”
gav沉着脸色把他的手推开,“滚去楼上洗个澡,然后立即跟我走。”
一身的烟酒女人香水味,熏的人脑子疼。这要是带到车上,还不被有的人误认为是我身上的。
26
乍仑进了赌场就不愿意出来,陪着笑脸讨价还价:“咱们去楼上包厢谈吧?”
gav根本就懒得和他废话,直接支着一双长腿斜靠在了赌桌边上。
乍仑见这副架势,知道今天是彻底赌不成了。
出任务期间可以玩,但不能玩有瘾的东西。gav一向是这个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