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话的嘴巴看起来软软的,简诚周盯了一会儿,如果刚刚是不想说话,那现在就是脸烫得不敢讲话,他要是敢亲一下,纪闲临得打死他,但他又不是打不过纪闲临,只是不想跟他计较而已。
纪闲临咬了咬牙,盯着浴室玻璃门上反射出来的人脸,威胁道:“你要是再看着我,我就让你今晚走不出这个门。”
偷看被发现的简诚周把脸偏到另一边,嘴硬中还不忘带上没感情的嘲笑:“不看就不看,搞得谁想看你了,反正我一点都不想看,我也没看。再说你都这样子了,能把我怎么样?我要是想做点别的什么,今晚走不出门的人该是你,明不明白?像我这么有原则的alpha真不多了,你好好珍惜我。”
“”
一说话把自己的想法全都表露出来了,该说太单纯还是太傻逼?纪闲临已经不知道怎么评价这个人了。
时间已经过去五分钟,他身上还是抬不上劲,于是有气无力道:“我珍惜你干嘛?你是我对象还是情人。”
又是五分钟过去,纪闲临不光是使不上劲,全身上下都开始疼,腺体的酸胀感越来越明显,刚缓下去的晕又升上来拉扯理智,他咬着唇,哑声命令:“信息素给我一点你的信息素”
薄荷味信息素不增反减,纪闲临快要感受不到它的存在,理智的弦拉成丝,急得他软了语气催促:“快点”
简诚周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酒味信息素何尝不是在挠着他的心尖,他都快觉得自己怀里抱着的是oga,而不是alpha了,挣扎无数遍要放开,可这手就是不听使唤。
况且,才打过抑制剂,如果再释放信息素,就要跟上次一样失控了,这怎么行?难不成每次都要用那种方法解决吗。
这次不单是纪闲临,他也有点受不住这信息素的蛊惑了,喝酒会醉人,怎么闻闻酒的味道也会醉人?
翘起的发梢在他的颈边轻轻蹭着,滚烫的肌肤时不时也会触过来,简诚周被折磨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他轻声想安抚安抚:“你别动,等会就好了。”
假话又怎么会起到安抚的作用?
怀里的人慢却暧昧地动着,被碰到的地方升腾起和纪闲临不相上下的热度,他不知道为什么纪闲临这次会想要他的信息素,耐不住折磨,他只好照做了。
薄荷味信息素像是冷泉,微少的甘甜味道那么令人着迷,让人仿佛置于一处幽静秋凉之地,绵软的呼吸声是被主人默认的回响。
没了其他声音,简诚周担心地问:“喂,你没事吧?”
“你再不说话我就快有事了”
他蹲了十多分钟了,腿都麻了,现在想站也站不起来。
简诚周伸出食指戳了戳纪闲临的脸蛋,烫得有点不正常,这种天气总不能发烧了吧?他腺体分化得晚,高一的时候也没认真去学生理知识,alpha身体发热这种情况除了发烧就是易感期,简诚周实在是想不到别的原因。
他试探性地问:“那什么,我带你去医院吧。”
刚问完简诚周就掐灭了这个想法,现在怎么可能去得了医院呢?他环顾了一遍四周,看到了自己放在床上的手机。
但这距离,够不到啊。
简诚周:“你手机在哪?”
他看着靠在肩头的侧脸,纪闲临合上眼睛睡着了。
简诚周顿时有点来气,合着现在就他一个人在备受煎熬。
两条长腿劈开叉,简诚周坐在地上,一条手臂没进纪闲临的膝弯下,搂着肩膀,把人翻过来面对面,双腿搁自己大腿根上。
他的手本来放在纪闲临的肩膀上,但纪闲临翻身过来后,先入为主似的,双手搂住简诚周的脖子,发梢挨着他的侧脸,平稳的鼻息洒在后脖颈,柔软的唇瓣似乎离腺体只有几寸距离。
手臂自然垂下,从侧面环住纪闲临的腰身,蓬松的布料凹陷下去,紧实的肉感烫着他,简诚周不敢碰,也不敢动,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他刚刚竟然想把纪闲临紧紧地抱入怀里,去做和纪闲临一样的举动,甚至要更大胆——去占有。
属于生理因素的信息素来得比想法还要汹涌炽热,薄荷味在房间内悄然炸开,毫不顾虑地纠缠烈性的酒,贪婪吞食到自己的身体里。
微醺其中的简诚周身体一下子僵住了,柔软潮湿的触感在腺体上一扫而过,像热酒滴在冰块上面,融成小小的冰窟,热意化出的春水久久荡漾。
alpha的警觉敲响古钟,腺体上传来的刺痛让他笼在纪闲临腰上的手臂渐渐收紧。
他在咬他的腺体!
简诚周按住纪闲临的肩膀,在信息素灌进一些后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但用力过猛,差点让纪闲临的后脑勺撞在门板上,他连忙扶住,百般纠结中又把人抱回自己怀里。
腺体隐隐作痛,房间里的薄荷味更重,看来是咬破了。
“蹬鼻子上脸,还敢咬我。”简诚周瞥向怀里的人,纪闲临还睡着,唇上有一点血迹,他伸出拇指抹了一下没抹掉,反倒是抹平了,让唇瓣看起来更艳。
就是这张漂亮的嘴,咬了他的腺体。
他突然想起来邵林澈说过的一句话:“alpha的腺体也是男人的尊严,alpha被咬了腺体就是被践踏了尊严。”
简诚周盯着纪闲临的睡颜,视线一一滑过他的眼睛、鼻子,最后到沾了血的嘴巴上,他现在,很想讨回来。
他微微低头,慢慢凑近那双唇,只剩毫厘之距的时候简诚周停下来了。
真是被信息素冲昏头脑了,竟然敢亲上去,纪闲临醒来不给他一巴掌都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