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萨菲罗斯认真地看着克劳德:"克劳德,你是为了什么而工作?"
克劳德向他吼道:"钱!萨菲罗斯,我不去工作,哪里来的钱?"
"所以你工作的意义就是钱?"
克劳德烦躁道:"废话。"
"既然如此,你就不用去工作了。"
"天啊,去他杰诺瓦的,为什么?!"
萨菲罗斯宽容地看着克劳德:"因为我有钱,很多的钱,克劳德。"
是啊,萨菲罗斯之前去神罗打劫……哦,不对,是去领取他作为将军的薪水,据他的说法,从十三岁起到现在,神罗没给他发过1gil的薪水,因此他准备一次性领取……总之,萨菲罗斯现在非常有钱,该死的,他怎么就忘了这一茬?
克劳德一时语塞,好半天才反驳道:"那是你的钱!不是我的!"
"完美的想法。"萨菲罗斯说:"那为什么在晚餐的时候,你不对我说这是你做的饭,不是我做的,所以我不要吃呢?"
"听着,我不要跟你讲了,开门!"
萨菲罗斯拒绝配合,最后克劳德粗暴的一脚踹开房门,拿上清单,骑着芬里尔走了。
有句话叫做万事开头难,这是真的,起码对克劳德来说是这样。
和一个外星人生活在一起,随时有血压飙升,脑溢血的危险,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告诉其他所有人,千万不要轻易尝试。
等他回到家的时候,萨菲罗斯开口了,"我没想到你那么溺爱她。"这个可恶的外星人说:"既然如此,我以后不会给她布置任何任务了。"
克劳德突然意识到,这是萨菲罗斯最接近歉意的表达了,这个外星人当然不会觉得自己有错,他只是在按照人类的办法去做,但无论如何,他永远不会说出那句"对不起"。
克劳德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突然想起了从前在旧第七区的时候,威吉总是和一群猫咪相处愉快,他试图让克劳德也参与其中,但那些猫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排斥克劳德,明明克劳德什么也没做。
他忽然想,假如他被扔到了一个全都是猫的世界,只有他一个是人,然而他既无法理解猫咪的思维,也不怎么能听懂喵喵叫所表达的意思,那他在那个世界的生活该多寸步难行啊。
"你还是不满意吗?"
萨菲罗斯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思绪,克劳德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这段时间,萨菲罗斯一直在试着模仿一个人类来和他相处,只不过他大多时候模仿的比较拙劣,总会起到反效果,把克劳德气的火冒三丈。
克劳德深深吸了口气,他停好芬里尔,晚餐结束之后他跟着萨菲罗斯走进厨房。
他没说话,只是靠在墙上,抱着手臂看着萨菲罗斯。
萨菲罗斯沉默了一会,他一直在等着克劳德做出点什么事,但克劳德一动不动,就那样靠在那里,也不说话。
"你想干什么,克劳德?"
"我不想干什么。"说完之后,克劳德又想起了猫的世界,于是抿了抿唇,解释道:"我只是在让自己习惯你的存在。"
鉴于萨菲罗斯对他产生了如此多的影响,而且是绝无仅有的那种,他想自己应该让自己学会习惯萨菲罗斯的存在,就像左手习惯右手的存在那样。
显然,萨菲罗斯觉得这很奇怪,不过他没有发问,或许在他看来,这是属于人类规则的一种,难以理解,但只要执行就行。
不知道为什么,克劳德开口解释了,他模糊地说了什么"左手右手"之类之类的,不过他自己都没完全搞明白,当然也不可能解释的很清楚,萨菲罗斯听了一会,克劳德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明白,因为,毕竟他自己都没有搞明白。
过了一段时间,克劳德觉得自己已经相当习惯萨菲罗斯的存在了,因此他重新和萨菲罗斯住回了一个房间。
萨菲罗斯很惊讶。
他亲吻克劳德的时候,克劳德没有拒绝,但当他打算更进一步的时候,克劳德推开他,"不行。"
他说:"我还没有习惯。"
萨菲罗斯思考着克劳德口中的所谓"习惯"。
他不能理解,因为在他仔细地在记忆里搜寻了这段时间的事件之后,发现唯一的变数就是克劳德每天会到厨房里呆站着。在萨菲罗斯的眼里,一个人在厨房里呆站着什么也改变不了,然而神奇的是,就是因为这每天的呆站,克劳德愿意重新和他搬到一个房间里去了。
他不能理解,但这并不妨碍他执行这个条件。
第二天,克劳德发现,萨菲罗斯在厨房里工作的时间明显延长了一倍,这不是因为有更多的活要干,而是因为萨菲罗斯放慢了速度。
他想了一下,然后走到萨菲罗斯身边,问他:"如果我想擦盘子,你觉得你会同意吗?"
萨菲罗斯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他思考了一下,说:"可以,克劳德,我当然愿意满足你的要求。"
于是克劳德接过萨菲罗斯递过来的碗,把它们擦干净之后,想要放到碗架上。
"住手,克劳德。"
萨菲罗斯制止他:"不行。"
他严厉地看着克劳德:"我没同意让你把碗放到碗架上。"
克劳德于是把盘子放回原来的地方,他看了萨菲罗斯一眼,心想:这该死的控制欲。
克劳德当然不喜欢被人控制,没人会喜欢,尤其是他曾经被萨菲罗斯控制过,那段失去理智,对萨菲罗斯言听计从的过往让克劳德深恶痛绝。但萨菲罗斯的控制欲永远也消退不掉,那是他个性的一部分,世界毁灭了也不可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