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萧玉融就来气,滔滔不绝地埋怨。
李尧止忍俊不禁。
“你什么意思?嘲笑你主上是吧?”萧玉融捏了捏他的腰肉。
“绍兖岂敢?”李尧止笑。
那些人这样废话连篇也是有原因的,吉溪总督是因为先前底下巡抚瞒报旱灾,萧玉融按律处置之后劈头盖脸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自这之后他就开始隔三差五给萧玉融写当地降雨情况的折子,来以表态度。
云水织造也有道理,云水和宣城因为萧玉融继位前的一系列异动和纷扰,一直为流言蜚语所困。
他们是生怕萧玉融觉得他们有异心,又因为萧玉歇在位时有贪了点小钱的前科在,日日胆战心惊。
每天不是问安表忠心,就是事无巨细地讲些当地的小事,最好再隐晦地表示自己最近很安分,不可能再贪钱。
这态度表达到了,只是一直废话连篇,也是惹人心烦。
李尧止温声道:“殿下若是心烦了,叫扶阳卫去敲打敲打便是了。”
“也是,让玉殊去把这群老东西打一顿得了。”萧玉融啧了一声。
顿了顿,她翻了个身,问:“看完了没有?”
“还差一点,殿下若是困了,不妨先歇下?”李尧止道。
“看不完别看了,明日再看吧。折子怎么可能看得完?更别提他们一堆废话了。”萧玉融站了起来,“歇什么歇?我是叫你来玩。”
“殿下,户部的折子……”李尧止稍稍一顿。
“春宵一刻值千金。”萧玉融宽大的红袖遮住了银蜡台上的烛光,“绍兖怎么把良辰美景虚设呢?”
笑将红袖遮银烛,不放才郎夜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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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良辰美景不虚设,含英咀华,滋味尝尽。
好事罢了,萧玉融斜躺在装饰华丽的床榻上,娇媚之态愈动人。
绫罗绸衣开了线头,萧玉融用唇齿衔着,嚼烂了笑着朝李尧止吐去:“瞧瞧你做的,衣头都开了线。”
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
“是绍兖的错。”李尧止含笑应下,“绍兖伺候殿下去清洗吗?”
萧玉融懒洋洋地抬起双臂。
李尧止弯下腰,用红绸锦被裹住萧玉融,抱起她朝外走去。
最百无禁忌者,是公子。
宫廷之中设有汤泉,很多时候李尧止不叫水,都会直接抱着萧玉融到汤泉清理。
天冷的时候,萧玉融也喜欢泡着。
柳品珏要找萧玉融,往往都只要来汤泉宫找。
柳品珏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折子都没看完,就来这汤泉,融帝还真是昏君做派,贪图享乐。”
萧玉融趴在石块上,慵懒地半抬起眼眸,半点不心虚。
“那又怎么了?朕打了一辈子的仗,还不能松快松快了?”萧玉融故作昏君姿态。
她啧了一声:“先生也是,成日里板着张脸,倒不如同我一并松一松。”
有用的折子早批完了,剩下的都是被筛出去的废话,看来确实得尽快把斩绝那些废话的事情提上议程啊。
“还不快起来?都泡多久了?”柳品珏不疾不徐道。
确实泡的有些久了。萧玉融便也听劝爬起来了。
水雾蒸腾。
柳品珏脱下外袍披在萧玉融肩膀上,遮蔽春光,还有萧玉融颈肩上未曾消退的痕迹。
“也不嫌冷,别冻坏了又病倒。”柳品珏语气一如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