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娇叹气。
是她开了头,但现在她收不了场。
办理的酒店在市中心,比起刚才了无人烟的雪地,这会儿明显车人都多了一些。
安德烈引着他们去了房间。
在长廊的尽头,安静得无人会来打扰,这间房间是只为齐冥曜準备的,平日里都空着,但安排了人定时打理。
里面是完全不同于外侧西欧的建筑风格,更多带着东方古韵的格调。最值得一提的是,宽阔的房间由竹制边框的落地玻璃门为界,推开是一处自然形成的雪地温泉,是这间房的专享。
他们过来之前,已差人将齐冥曜的行李收拾整齐。
这会儿房间里没有人了,安德烈也没有要停留继续寒暄的意思,拉着林静,兴高采烈地準备离开。
郁娇回头,就见安德烈朝她眨巴了两下眼睛,然后“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了,大抵是暖气开得太足,郁娇的脸烫得厉害。
转过头来时,就见刚才站在落地玻璃门前的男人转过身来,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而后,擡手解开大衣纽扣,脱下,丢至沙发上,径直朝她走过来。
郁娇下意识地后退,却不过几步距离,她的后背便抵在了刚关上的门板上。
男人仍在步步紧逼,他们之间的距离逐步缩短,连带着郁娇呼吸的空间,她清晰地感知到自己鼻息混乱。
齐冥曜慢条斯理地解开黑色衬衫领口的纽扣,敞开领口。
他继续向她靠近,眸色危险道:“偷情该做些什麽,你和我说说看。”
祸水
郁娇想要钓鱼,但钓的鱼显然不会听她的摆布。
甚至,还会咬人。
她逃无可逃,齐冥曜却还在步步紧逼,用他的气息,不讲道理地侵占她的新鲜氧气。
她露出一个卖乖的笑容:“总是要先吃饱,再说。”
“嗯。”齐冥曜拖长了尾音,像是赞同,又像是循循善诱。
他直至整个人的阴影都落于郁娇身上,近得不能再近,才停下脚步。近乎把人圈在怀里,他只需微微俯身,便可以发生一切。
他也是这麽做的,任着她脸侧的发丝擦过自己的脸颊再到脖颈,在她耳边缱绻:“确实是该把人喂饱。”
郁娇本能地吞咽口水。
他们说的不是同一个意思,他们都知道。
他没再折磨她的耳朵,撤开了些许距离,但可供给呼吸的氧气还在稀薄。
他的目光明明只是落在她的脸上,没有丝毫逾矩的过界,但浓浓的侵略性实在是让人难以忽视,仅仅是眼神,她便觉得自己快要被拆骨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