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瑶见潋言直接了当的问自己,也坦言道,
“我想问的,是胧妃的性子习惯和姿态喜好。”
潋言心头一惊,似乎这话既是在她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娘娘是想学胧妃?”
沈碧瑶含笑着摇摇头,
“不,我恰恰是要避免与胧妃相象的地方。”
未等潋言反应过来,沈碧瑶解释道,
“潋言姑姑想必也听到了些宫里的闲话,既然宫里头的人爱拿我的容貌与胧妃相比,那我断然是不可在其他地方再与她联系在一起。”
潋言似是故意反问道,
“宫里爱学胧妃的女子并不少,或多或少总能得到几分皇上的宠爱,难道娘娘不是想如此吗?”
沈碧瑶微微一笑,坦言道,
“要学胧妃,可不是简单的事,先别说容貌,就光是其他的想来也不过只得模仿到几分皮毛,这固然能得到皇上一时的注意,但是,终究是不长久的。”
沈碧瑶忽而一笑,又说道,
“一个小小的影子,怎能敌得过真正的胧妃,更何况,还得冒着平白被胧妃厌恶的风险。”
潋言知道沈碧瑶心里头剔透得很,欣慰地笑道,
“娘娘如此聪慧,奴婢很高兴。”
沈碧瑶闻言,自嘲地琢磨着那“聪慧”二字道,
“聪慧?我不过是不得不步步惊心罢了。不过,”
沈碧瑶直视着潋言的双眸,直接了当地说道,
“如今这景瑟殿上下都是系在一根绳子上的蚱蜢,我好,你们才好。我死,你们也活不长。”
潋言虽是感到一阵阴寒,但心里却明白沈碧瑶这话一点儿也不假。
若是真有人想对沈碧瑶施以毒手,整个景瑟殿上下都难逃劫数。
苏容
一连几日,景汐虽然下了朝都会到云疏宫用过午膳稍做休息一番,但晚上却是只召苏容和曹谨儿侍寝,一时间两人风光无限。
每每得到消息说侍寝的轿子又到了明霞宫或是昭熙宫,碧奴都忍不住担忧地望向沈碧瑶,但沈碧瑶却是一副事不关己地样子,叫碧奴也按奈不住性子,问道,
“小姐,你说皇上这倒是什么意思?”
沈碧瑶抿嘴一笑道,
“还能什么意思,皇上喜欢谁自然会临幸谁。”
“皇上难道不喜欢小姐吗?”
沈碧瑶耐心道,
“碧奴,皇上的喜好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碧奴闻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莫说是碧奴,这一次连潋言也看不明白沈碧瑶心里的想法。
自那日详谈之后,沈碧瑶对皇上的态度不过是恭敬温顺,不做错,也不多做,一步一步都是顺着皇上的心思来,而自己也是一点儿也不会去特意讨皇上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