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音心里好难受,却又不能对面前的女人有所反驳,只得轻声回答:“我懂的,以后会注意。”
赫连夫人没答话,拉住昊天的手对他说:“跟我走。”昊天只得一步三回头地跟着赫连夫人走了。
佳音站在原地望着两个人的背影,心里就像是被坦克碾了似的,碎碎裂裂地痛,一直到电梯“叮”的响声隐约传来,表示他们离开,佳音才回过神来继续去客房打扫卫生。
打扫卫生的同时王大姐八卦兮兮地凑过来,说着风凉话:“佳音啊,有句话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听说过吧?”
佳音瞧她一眼,没搭理。
她却喋喋不休地说起来了:“有的时候,癞蛤蟆想和天鹅做朋友也得掂量掂量的。”
“谁是癞蛤蟆,谁是天鹅?”她的话音刚刚落下,一个低沉的男声就响起在门口。
佳音听到这个声音心里就是一疼,但是却没转头,弯腰继续用吸尘器洗地上的地毯。
耳边传来王大姐明显紧张的声音:“赫连先生……”
赫连正云淡淡“嗯”了声,对王大姐说:“我的房间脏了,你给我打扫一下去吗?”
王大姐显然很怕他,走到佳音身边推了她一把,对赫连正云赔笑说:“让佳音去帮赫连先生打扫吧,这边的房间我来。”
佳音刚想回她让她自己去,却听赫连正云已经应声了:“好,过来吧。”
王大姐立刻死命地推佳音,佳音无奈,只好拿了吸尘器跟着赫连正云离开了客房。
进了他的总统套房,佳音一言不发地找个插座插上吸尘器,就开始“呜呜呜”的吸起了地毯。
心里憋着一肚子的委屈和难过,但她忍着不说。这个男人不是不搭理她吗,不是要自然分手吗,那就分手吧。
赫连正云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干活,看她从客厅吸到卧室。
等着进了卧室,吸了没两下,吸尘器忽然不动了,佳音一愣,扭身去摆弄吸尘器,可不管她怎么摆弄,吸尘器还是不动。
她想了想,转身往外走,赫连正云却两步挡在了她的跟前:“你干嘛去?”
“吸尘器坏了,我去换一个。”佳音不看他,低头轻轻说。
“坏了就坏了,地毯很干净,你帮我整理床铺。”他说。
佳音就扔下吸尘器,俯身去给他整理床铺,刚刚拉住被角,身后就有个大力猛的一推,她失去平衡一下子趴在了床上。
接着某人就从后面趴上来将她压在了身下,大手从后面将她紧紧拥住。
佳音咬着嘴唇使劲扭动身体,口中低呼:“你放开我……”
他的身体挪动了下,手也松开了,她赶忙翻身想要爬起来。
刚刚才翻过来,他就又压了上来,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了。不等佳音有所反应,他就俯身而下,吻住了她的嘴唇。
他的气息灼热而狂野,横冲直撞,带着好几天没有触碰的热情。
然而此刻,他的热情却让佳音十分心酸。好几天没有联系她,不管她的难过,不管她的伤心,现在见面就要滚床单,他对她是真的有感情吗,还只是身体需要?
想到此,她狠狠地在他的舌头上咬了一口,他吃痛,闷哼一声松开了她。
佳音趁机使劲退开他,从床上蹦了起来,跑了几步走到房间的门口:“赫连先生,我只是来给您打扫房间的,请你放尊重一点!”
赫连正云低头,用手背擦了擦溢在唇角的血迹,平静地看着她。
见他不说话,佳音的心里又气又难过,这个男人,事到如今了,难道都不想说点什么吗?他就这么看着她伤心难过?还是他根本不想说什么,就想让她伤心难过?
心痛难当,痛得甚至连呼吸都艰难了。
佳音抬手狠狠一揉发红的眼睛,背转身要往外走:“对不起,赫连先生,你的房间还是让别人来打扫吧。”
她就要出门,听见他在身后说:“把你的吸尘器拿走。”
她赌气地转过身来,弯腰去拿吸尘器,而就在个当口,他快步上来,将她再度地抱住了。
他的长臂如铁钳一样,将她娇小的身躯紧紧的箍在怀里,他炙热的唇瓣落下来再度封住了她的嘴唇。
淡淡的血腥味随着他的侵略弥漫在佳音的口齿之间,但这次与上次不同,他的吻显得温柔许多。
他温柔地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辗转了会,才挑开她的贝齿进一步深入,他的气息与她的鼻息交织,带着点小小的怜惜。
但是,他的手却依然有力,箍着她不让她离开,他温柔地吻她,却强制地箍着她,霸道与温柔就这么交织在一起,让佳音无法摆脱又无法接受,只能在他的怀中凌乱。
佳音心里好难过,好难过,被动的被他吻,吻着吻着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泪水汹涌地落下来,哽咽声压抑在喉咙里,像是无助的小兽低低的悲鸣。
赫连正云感觉到了,唇舌停顿下,然后就从她的嘴唇上移开了,但他没有放开她,而是用嘴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吻着,将她苦涩的泪水轻柔地都吻去了。
他自始至终不说话,却对她越来越温柔,他这样的温柔,终于让佳音控制不住了。
使劲地推了下他的胸膛,她泪如雨下地说:“你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说话啊,你跟我说清楚!”
他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地压在自己的怀里,声音带着点略微的黯哑:“说什么?”
“说你到底是不是打算跟我分手,打算再也不理我,打算带着昊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