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啊,也就是现在人不知道后世盲盒之流有多火。
“到了五六月里,天气热起来,那时候豆浆不好存,咱们就拿冰镇着,卖冰豆浆,爽快。那时候的茉莉也开了,咱们拿茉莉煮豆浆,带点子清香花香味,对了,茉莉还能拿来窨茶”
沈朝盈一边指导阿翘怎么做酒酿,一边规划豆浆的事业线。
阿翘咽口水,“还有冰奶茶!”
“对,还有冰奶茶。”沈朝盈笑了,看看日益圆润的阿翘,成就感十足,又说起酒酿来,
“其实酒酿加些冰跟茉莉花茶和牛乳兑了也好喝,冰冰甜甜,又香又奶,对咱们来说刚好是微微醺,不至于醉。夏天若能吃上一碗,自是五腑透凉的。”
“热吃也好,煮小圆子或是煮鸡蛋,香甜热和得很。”
方才还对做酒酿这事儿兴趣一般的阿翘顿时聚精会神起。
做酒酿不难,将蒸熟的江米拌上酒酵按平发酵,勺子在中间挖个坑,好让酒汁蓄起来。待酒汁差不多与周围的江米齐平,就代表酿好了。
这时候还不是味道最好的时候,再放上一整天,酒味才浓郁起来。
这会子还在倒春寒,发酵时间长,沈朝盈在坛子外边裹了棉被,以期能早些吃上酒酿小圆子。
别看酒酿甜甜的,没什么威力,若是不慎没把握好发酵时间,度数就高了,醉人不成问题。
这时候里面的米也不能吃了,得将酒单馏出来。
以前的时候,画室组织去徽州某个小镇写生,恰好碰上挑担的货郎叫卖甜酒酿。
担子两头是石鼓状的篮子,里头盛着一钵钵米酒,那钵是泥沙定做的,颜色棕红,米酒雪白,看着很诱人。货郎就这么走街串巷地叫卖着。
画室里都是学生,难得有这种外出采风的机会,不受学校管制,看画室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都叫住那货郎。
沈朝盈也来了一份,口感绵绵的、糯糯的,有一股淡淡说不出来是酒味还是甜味的香气。
酒香四溢,一口微醺。
很不巧,前世今生她酒量都不行,做不了酒蒙子,这时候甜酒酿就能很好的解馋。
阿翘最受不了她就是在一样吃食还不能马上吃着的时候绘声绘色形容,甚至不需要她大夸特夸,简简单单说几样做法就能叫人流口水。
阿翘幽怨盯着她,不说话,沈朝盈乐不可支,还是闭嘴了。
酒酿做好之后,多在早晚出售。
甜酒酿不醉人,客人们喝这个便也不是抱着拼酒的心态来的。
有酒鬼客人看了觉得稀奇:“小娘子这白酒,清清淡淡的,竟和着酿酒米一起喝?”
这时候酒主要分米酒和果酒,米酒又可分清酒和浊酒。
其中清酒并不是后世日本清酒,而是酒液清澈得名,酿造工艺珍贵,故有“金樽清酒斗十千”之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