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佩冷笑,“都说儿子像母亲,也不知道为什么你长得跟你爸那个死人一模一样。”
纪宴辞微的蹙了下眉,原本不想说什么。
但傅佩继续道:“不但长得像,连脾气都一样。当年他娶我也是迫于无奈,把那个贱人藏在外面,还跟我假恩爱。现在你也一样,被迫娶孟棠,外头又跟孟昕关系不断。不过你有一点好处,就是没有隐瞒。但一样都很贱。”
纪宴辞到底还是没忍住,“你这么难受,离婚不行?”
“怎么?你爸跟你诉苦了?想让你来劝我?”
纪宴辞懒得跟她多说,“我就不该回来,让你看了眼睛疼。”
傅佩哼了声,说话依旧尖锐,道:“确实,有时候我真嫌弃你身上流着他的血。但凡早一点知道,我就不会把你生下来。”
话音未落,纪宴辞直接走了。
这话,他听过很多遍了。
孟棠听到他俩说话,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这一分心,音符就弹错了。她不由得停下动作。
纪宴辞正好走到门边。
傅佩目光如炬,质问:“弹琴的时候,为什么会分心?”
孟棠愣了一下。
傅佩尖刻的说:“怎么?你很喜欢听我们母子吵架?”
孟棠又重新开始弹了起来。
可傅佩显然已经不耐烦,她手指轻轻一挥,将酒瓶扫落。
发出的动静,让孟棠的弹奏又生出瑕疵。
傅佩:“垃圾!给我滚出去!”
纪宴辞看着她,“神经病。”
落下这三个字,他就自顾出去了。
孟棠有些犹豫,傅佩斜她一眼,“还不走?!留在这里看我笑话吗?!”
孟棠闻言,忙起身,提着裙子匆匆出去了。
刚一转弯,就硬生生撞到了纪宴辞的身上。
撞的太猛,她整个人往后。
纪宴辞反应快,拦住她的腰,将她扶稳。
孟棠眼里还带着一丝慌张,这会活脱脱像是被猎人抓住的小鹿。
她今天还化了妆,格外的漂亮,清纯又明媚。
傅佩真是有些恶趣味,这是把她当乐子了。
纪宴辞松开手,“你不知道躲一躲?”
孟棠撇撇嘴,比划道:‘躲不掉。’
“蠢蛋。”
随后,两人一起回房。
傅佩准备的礼物就放在床上。
纪宴辞没打算打开,放在旁边的柜子上,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傅佩对自己的婚姻无法释怀,心态扭曲起来,做出来的事情根本不会顾及任何人的感受,包括他这个儿子。她只想让全世界的人陪她一起不痛快,大家难受她就能快乐一些。
孟棠回到房间,就倒在沙发上休息,连续不断弹三个多小时的琴,真的很累。
纪宴辞一边解着领带,一边说:“明天跟我去一趟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