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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他跟洛微雨很久都没有躺在同一张床上干点什么了,上次做还是洛微雨清醒的时候,自从洛微雨成为小川之后,郑皖延就没有去过他的房间过夜了。
郑皖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爱的好像应该是那个歌舞厅的洛微雨才对,虽然眼前人还是他,却又好像不是他了。
所以他就算想睡洛微雨,那也要等人清醒的时候再睡。不过这样,如果洛微雨这辈子都这样了,那郑皖延这辈子也就当和尚了。
怎么想怎么亏。
他们在上边浓情蜜意,当然不会注意到坐在下边的晴子和淑落。
“这到底是他的什么人,值得他这么上心。“
“会不会只是亲兄弟?”
“感觉不像。”
宴会正进行到高潮,一直坐在下边的晴子就提出来要为大家献一首曲子,毕竟郑皖延救了她,她现在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感谢的,在这里,便当做是感谢,也是为大家助兴。
郑皖延手底下的都是粗人汉子,有美女就已经很高兴了,更别说美女唱歌,宴席瞬间燥热起来,连洛微雨也有些期待。
和服总会露出大半的后背和美颈,不得不说,晴子确实生的好看,皮肤也跟剥下来的鸡蛋一样白皙。
她缓缓歌唱,那张举世无双的脸和水灵灵的眸子,就正对上了宴会的主人。
郑皖延没听过日本的曲子,在场的许多人皆是一样,唯有在场的刘妈,撇过了头不愿意看,嘴里念着:“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啊。”
此举和青楼的艺伎有何不同。
洛微雨发现了刘妈的不对劲,但他并没有在意。
一舞毕,席间已经有人蠢蠢欲动,被郑皖延瞪了一眼,又低下头不敢吭声。
晴子怎么说还是客人,一个两个跟豺狼一样,像什么样子。
洛微雨正想和郑皖延说什么,却发现他的目光一直放在晴子的身上,还未开口,晴子便提出要给郑皖延敬酒。
洛微雨摸摸鼻尖,挺不自在的。
宴会结束之后,刘妈匆匆忙忙将他拉回小院子里,洛微雨的手腕被捏得生疼,他不明白,刘妈为什么那么反常。
“小川,我知道你和爷是真心喜欢,你信一次我老婆子,我看人很准的,那个日本女人,看上去就不像是什么好人,你得小心,她那直勾勾的眼神,任谁都知道,她就是喜欢爷呀!”
洛微雨笑了笑:“刘妈,您多虑了吧,晴子只是在这里呆几天,而且阿延救了她,她感谢不是很正常嘛?”
“你不提防她,她总有一天会进入郑家,会成为郑家的女主人。”
洛微雨觉得刘妈实在是夸张了一些。
他劝诫了刘妈,并承诺自己会小心这个人,回房间以后,说不在乎是假的,这个时候并不流行一夫一妻制,阿延说不好以后也是会娶她的。
“父亲也是有几房太太的,好像,阿延如果要娶别人的话也没有毛病。”
自古帝王妾室众多,但只有一个妻子,只有皇后,在可以在死后跟皇帝葬在一起,死后同寝。放到现在,依然是一样。
转眼就十点了,洛微雨望着时钟,他忽然有些后悔,阿桑在的时候还可以陪他聊天,这会,偌大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他在房间里喊了一声,有人吗?回应他的只有风声。
阿延今天晚上没有来找他。
他有些不开心。
第四章
夏季闷热,这天刚吃过午饭,洛微雨就抱着一个盆儿去摘梅子,他想给刘妈摘一些,刘妈向来喜欢吃梅子。
大中午烈日当头,红艳艳的梅子在木盆里反着光,浸入冰凉的井水,像是刚冒芽长出来的清翠,刘妈午睡时间仅有半小时,洛微雨便挑了下午过去。
他抱着精挑细选的梅子走到刘妈的院子,远远地便瞧见了晴子也在刘妈一旁坐着。
她在这里做什么?
洛微雨刚到,晴子便要离开了,晴子离开后,洛微雨在刘妈身旁坐下,刘妈这才说起来:“方才这女娃向我打听了许多爷的喜好。”
像常出没的地方啊,喜欢吃什么啊,还问到洛微雨的身份。
她拿了许多东瀛的玩意儿来孝敬刘妈,刘妈这辈子都还没见过这么宝贝的东西,该说的也都说了,至于怎么样,那都是晴子的造化了。
只不过洛微雨的事情,她是真的没有告诉晴子,一来她自己也不知道洛微雨的身世,二来,郑皖延看重这个人,如果因为她自己让洛微雨陷入危险之地,那她必然难辞其咎。
是如此,郑皖延也不曾告诉晴子,洛微雨是自己的什么人,是说,住在院中的那个是我的弟弟。
他只是觉得,这件事没必要让一个外人知道。要说他以前还有炫耀心,那现在香平城都知道洛微雨是他的人了,但晴子一来不属于香平城,二来他对晴子也没有那种显示欲,只是萍水相逢,不必事事巨细。
这些都还不算是什么,真正让洛微雨产生危机感的是前些日子郑皖延来他房中的时候,他看到郑皖延口袋露出了一角粉红色的布料,这种小女儿家家的东西,肯定是女人才会送的。
“你口袋里那个是什么?”
洛微雨这么一问,郑皖延才后知后觉,摸到口袋将粉色的细绳抽出来,是晴子给他送的安神的香囊,他记得当时是推辞了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香囊又回到自己兜里了。
郑皖延还没来得及解释,洛微雨就把筷子放下了:“算了,晴子送你的吧,我知道了。”
“唉,不是你想的那样!小川!小川!这个是她自己塞进我口袋的!”